他只能瘫软在地板上,爬不起来,像只被虐待过狗。安无咎忽然想起,他为什对声音和尚未发生事这样敏锐,连沈惕耳坠碰撞声音都能分辨得清二楚。
因为他被关起来时候最怕听到声音,尤其是开门声音。他听到之后会下意识地缩起来,向后躲,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是贴上太阳穴和头顶电极片,痛入脑髓电极刺激,还是不断地用精神污染方式进行精神力强化练习。
污染诸多内容之就是不断地播放人类死去画面,各种各样人,各种各样死法,有很长段时间,安无咎大脑都是麻木,他看到活生生研究员,也觉得他们是行走尸体。
当他平静地接受任何污染都无动于衷时候,会得到个小小奖励——整天休息时间,只不过在这种休息时间里,他依旧能听到那些被反复播放声音:关于至高无上道德准则,关于帮助,关于牺牲,关于全人类。
但可怕是,除这些物理意义上实验,他们也会培养他能力,不同人传授给他不同知识,他现如今拥有切,都是那些人赋予。
斗有关。
安无咎沉默地思考着,忽然间,他看见梅根从休息室走道里出来,脸色很差样子。
她有些防备地瞥眼他们众,扭头离开。
“觉得这个游戏不是狼人杀好人,好人杀狼人这简单。”南杉对他们说,“就像今天诺亚他们遇见女孩样,想明天祭典会出现更多线索。”
安无咎想着那天热心招待他们雅西亚,又想到她那个古怪丈夫,总觉得水中城故事不会这简单。
闭着眼沈惕并没有入眠,他能感觉到怀里安无咎在微微发抖,甚至在克制着颤抖。
沈惕将他抱得更紧些,下巴抵在他肩窝。
“对不起。”
安无咎睁开眼,因沈惕句话而脱离那个过去噩梦。
“为什这
在这个地方,他们饥饿和疲劳都比平时更明显,也更严重,于是他们将城民赠与食物分着吃,便各自回房休息。
沈惕说自己没有说好,又说自己房间太冷,硬要和安无咎挤在张小床上,从背后抱着他。
安无咎安心地躺在个充满安全感怀里,却难以入眠。
他只要闭眼,仿佛就平躺在个手术台上,被机械活生生震碎手臂,被划开皮肤与肌肉,冰冷镊子伸进来,点点夹走那些骨头碎片。
为测试他耐痛度,他们甚至在不注射任何麻醉情况下实施这些名为实验折磨,只给他戴上嘴套,捆绑起来,结束之后就关进个什都没有空白房间,甚至没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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