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紧握住他手,说不上为什,当他明确地知晓沈惕并不是真正人类之后,种恐慌便油然而生。
沈惕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安无咎害怕有天,他真会消失,或是回到他应许之地。
沈惕想到杨策之前话,对安无咎说:“杨策说人类革新计划是用来对抗某种非自然力量,而且参与过人类革新计划研究者个个都死,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原因?”
他说得不算直接,但安无咎听得懂。
“爸死应该跟你无关。”安无咎说,“记得很清楚,他死时候整个眼珠都变成蓝色,像玻璃珠样。妈妈也警告过,不许看蓝色东西。”
沈惕抬起手,覆上自己心脏,“你痛苦时候,也会感觉到心痛,很真实感受。”
安无咎不再发问。
这些迹象无不展现着件事实——他与沈惕之间有着尚不明晰更深关联。
“外面冷,”他抬起头对沈惕说,“们先回去吧。”
两人静默地在雪地里行走,忽然间,安无咎听见沈惕对他说“谢谢”,他抬头问他为什。
些事,沈惕也知道。
关于他过去,他儿时家破人亡悲剧,包括他与疑似沈惕那个“他”羁绊……
“别人呢?”安无咎问他,“你也能听到吗?”
沈惕摇头。
“只有?”
他看向沈惕,“你发现吗,每次进入圣坛,周围环境都是由蓝色光点形成,只不过最开始时候还不太明显,最明显是昨天。”
沈惕问:“你说是黄昏献祭蓝色火焰。”
安无咎点点头,“那个蓝色火焰让想到个人,准确地说,是个声音。”
“看来们想到起去。”沈惕嘴角微微勾起,“那只该死兔子。”
“没错。”他们步步朝着神殿走去,安无咎心底发寒,“现在最害怕是,那个让父亲精神彻底崩溃东西,就藏在圣坛
“谢谢你给个名字。”沈惕声音沉郁,如同滴温热水落到安无咎冰冻心中。
惕字是他父亲留给他叮嘱,最后化作份陪伴他执念。
尽管这个执念本身可能是世界上最不谨慎家伙。
“你都知道……”
沈惕嗯声,“但是现在能记起来还不多,只知道是因为你而出现。”
沈惕点头,又补充说:“而且能和你共情。”
“共情?”安无咎皱皱眉。
共情倒并不是什很难事,很多人都做得到,也做得很好。
沈惕听到他心中所想,直接告诉他,“说共情,指可能是物理意义上。”
安无咎抬眼看他,“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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