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他觉得不太对劲。
自己不太对劲。
心又次飞快地跳动着,下下拼命地捶在胸腔。
“什怎会?”沈惕表情松弛,却再笑着逼问,“是怎会看上别人,还是怎会有比更好男人?”
这两个问题个比个棘手。
安无咎愣愣。
当真……
沈惕勾着唇,步步向上,将两人距离缩短,“这人脑子不太好,分辨不出真假,你在赌桌上说每句话,都当成是真。”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安无咎眼前,只差个台阶,也就是这个台阶,让两人第次近距离地平视彼此。
这双绿色瞳孔通透无比,透露着丝柔弱与委屈,“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会什?”沈惕笑笑,揽住安无咎肩膀,“那些话可都是你自己在赌桌上说,把都吓跳。”
“只是……”安无咎难得语塞,他想说自己只是在赌桌上演戏设局,说出来话都是临时编造。
可他好像觉得,自己并不想说这些,索性沉默。
沈惕搭着他上楼梯,见他不说话,又问遍,“只是什?”
楼梯上四肢尽断人消失,只剩下滩证明其存在过血淌在楼梯上,看到这些,安无咎心情忽然间低落下来,感觉自己方才局促与难为情在这样地方是如此不合时宜,有更多更重要事等着他去做。
安无咎也不知道自己怎,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忘当下自己正站在楼梯上。
就在他差点被台阶绊倒时候,只手臂敏捷地伸出来,揽住他腰,将他稳稳地拥入怀中。
“像你这能打人也会有不慎失足时候?”
沈惕声音很轻,很沉,如同晃晃悠悠片羽坠入安无咎
安无咎差点点就被这样眼神给欺骗。
只差点,他就陷入沈惕设下柔软陷阱,对他说“不会”。
“真是胡说,们不可能是那种……”
沈惕截断他未尽话,“现在不可能,未必以后就不可能。”他笑笑,又往安无咎身上丢出个新包袱,“还是说,你真像艾米说得那样,看不上,等着找更好男人啊。”
“怎会?”安无咎这次是脱口而出,说出话几乎没有过脑子。
“只是想要自救,不得不那样说,不要当真。”
他说着违心话,打算继续向前,越向上,楼梯上休息伤员越发少,可身边人却忽然间停住脚步。
安无咎走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于是站在台阶上回过头,大厅敞开大门为这条黑暗幽闭楼梯泄出丝光。
而这光尽数落在沈惕英俊面孔上。
“要是当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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