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还在喝牛奶，没空回应。
等他终于放下杯子，嘴唇上白乎乎
圈，全是牛奶渍。
虞惟笙笑着抬起手，指
指自己嘴唇。还未开口，岑星已经瞪大眼睛。
“牛奶，”虞惟笙说，“擦干净再睡。”
岑星愣愣，低下头，舌尖在嘴唇上舔圈。很快，他嘴唇变得很干净，并且亮晶晶。
虞惟笙没有回复。他出房间，下楼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到盒牛奶，倒进马克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微波炉热牛奶，很容易上层烫嘴下层还凉着，拿出来还得搅拌下。
确认过温度适宜后，虞惟笙端着牛奶来到岑星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两下。这次，他没等岑星来开门，自己主动走进去。
黑漆漆屋子里，床上传来不小动静。
虞惟笙打开台灯，就着昏黄光线来到床边，把牛奶递给已经起身少年。
进去，”他继续说道，“真日夜颠倒，你岳霄哥哥也没法及时给你指导。”
岑星揉揉眼睛，再次点头。
虞惟笙往外走时经过他身边，原本想伸手揉揉他短发，手抬起半寸，还是作罢。
“快去睡。”他对岑星说。
重回房间后，大约过半小时，虞惟笙手机振下。
虞惟笙在拿着空杯子走出房间时，心里突然有些古怪想法。
别人家弟弟，照顾起来，感觉确实是不太样。
“喝再睡吧，”虞惟笙说，“胃里有点东西比较容易犯困。”
岑星伸手接过去，小口小口喝起来。
虞惟笙心里突然有些怀念。虞文洛小时候晚上不肯好好睡觉，他总习惯给他热杯牛奶。喝虞文洛就乖，躺在床上很快能犯迷糊。
虞惟笙当初觉得带小孩烦得要命，现在想想又觉得切都颇有趣味。
“牛奶可以安神，”他对岑星说，“学习要紧，但也别总想着。”
他不是个以身作则大人。岑星还是长身体年纪，每天需要至少八个小时睡眠，但他不样，可以尽情熬夜。
可是，某位长身体小朋友明明答应睡觉，也不乖。
他给虞惟笙发条消息。
——您还醒着吗？
睡不着。
岑星今天早上起得不算晚，又做天题，理应感到疲倦。会失眠，大概是因为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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