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今忍不住逗他：“整理个表格试试，再不行就做个思维导图。”
周涟没听出他在开玩笑，认真答道：“
试着在脑子里排过，效果也不是很好。有些东西好像根本就……根本就没有逻辑。”
“所以，没什
想要跟说
吗？”沈怀今问他。
周涟歪着头思考会儿，答道：“没有。分开冷静
下是对，平静下来以后些事自然而然就想开，感悟到，也不是非要说出来总结些什。”他说着看向沈怀今，“觉得有学到些东西，以后再遇到类似事情，能处理得更好些。”
沈怀今愣愣，点头道：“嗯，明白，也是。”
不知到时候会迎来什样灵魂拷问，沈怀今在心里告诫自己，诚恳点正面应对，只要他们足够在乎彼此，总还是能沟通。
却不料他做足心理准备，周涟要跟他说话内容却完全出乎预料。
“这大鱼缸，现在却只剩四条鱼，看起来孤零零，”周涟认真地同他商量，“你最近忙，等有空们再去买些好不好？已经掌握诀窍，以后不会再轻易养死。”
沈怀今心想，就这？
他沉默令周涟产生误会。
只见到许思渊车扬长而去影子。
回到走廊，楼梯口传来周涟声音：“哥哥，刚才是不是万俟哥哥声音？”
“嗯，”沈怀今走上楼梯，把手里瓜递过去，“把这个带回去。”
周涟伸手接过，问道：“发生什事吗？”
沈怀今皱皱眉，摇头道：“也没什。”
他不知道周涟小脑瓜在这几天里转多少道弯，但最后得出结论，却是意料之外成熟。
“不好吗？”周涟失落，“你觉得已经够吗？”
“不，当然可以，不如就下周三去吧，”沈怀今解释道，“以为你要跟说会是些更严肃事。”
“比如？”周涟问。
“你昨天说，你在分开那天里思考很多，打算告诉。”
“哦，这个啊……”周涟低下头，“今天整理衣柜时候又反刍下，好像也没什必须说出口内容。很多感受都是暧昧又模糊，非要整理成话语，就变得很死板也很局限，不见得能准确地表达出心意。”
“你又想瞒！”周涟不满地说道。
“哪儿跟哪儿啊，”沈怀今说，“是觉得太无聊，没什好提。你要是好奇，等上完课，晚上再慢慢告诉你。”
“好啊，”周涟愉快地接受这个提案，“正好，也有话想跟你说。”
沈怀今心想，果然该来总还是要来。
他已经不会再怀疑周涟心意，但面对这孩子时依旧会有招架不住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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