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终于送走
最后
位学生，他再次打开共享文档，拉到底部，他所提
建议旁也被
介绍完毕后，周涟在下方做个表格。
上半部分是他个人建议，沈怀今可以在接受项目上打钩，反对画叉。
下半部分则是留给沈怀今。
周涟个人建议也很细致，从游览时间安排到附近美食推荐，写得密密麻麻。
沈怀今认真地看到最后，发现行意料之外文字。
周涟立刻点头.
之后几天里，这孩子就像春游前小学生样兴奋。
沈怀今很想知道，他期待究竟是水族馆本身，还是人生中第次“约会”。
周晚间课上，沈怀今又次收到周涟发来共享文档。
文档标题是：水族馆约会攻略。
花钱有限，野生动物园昂贵门票费用着实令他犯愁。
周涟小朋友不懂这些，只知道哥哥无所不能，每天虔诚地向着沈怀今许愿。
沈怀今不得不省吃俭用，终于攒够钱把周涟带去动物园，票都买好，检票员却以没有成年人陪同为由不让他们进去。
满怀期待周涟当场大哭。
无奈工作人员联系不上他俩家人，最后干脆联系派出所。被警察叔叔开车送回家路上，周涟脸埋在沈怀今腿上路呜咽，把沈怀今裤子都哭湿。
——在家里没有牵手机会，
建议们在逛水族馆时候手牵着手。
沈怀今心想，不合适吧，然后默默地给这条打个勾。
之后，他滑动到自己建议区域，输入文字。
——约会时候可不可以亲你下？
同步完成后，他把手机放进口袋。
在发来文档链接同时，周涟还刻意补充句：“出去玩做攻略很正常，对吧？”
沈怀今笑着回句“对”，然后打开文档。
周涟在这些天里查不少资料，攻略做得极为详细，除不同场馆内容和大致游览时间预估外，连小卖部里出售食物种类都如指掌，还配图。
便看下来，沈怀今仿佛已经游览完整个水族馆，新鲜感全无。
短短几个小时行程，他写整整两页。沈怀今不禁怀疑未来他们有机会同出游，周涟会搞出个PPT。
所幸，这个遗憾在沈怀今满十八岁第二天终于被弥补。
若干年过去，周涟回想起当时自己哭闹模样，不免羞赧。
“大人也可以去，”沈怀今笑道，“不过大热天，确实不太合适。还是去凉爽点地方吧？”
周涟歪着头想会儿，提议：“水族馆？”
“可以啊，听起来是个很适合约会地方，”沈怀今看眼日历，“那就下周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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