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觉得很不合理,”礼子宁说,“明明非常幸福,为什会做这些好像很没有安全感梦呢?”
“因为你脑袋被撞。”边辰说。
“不
边辰摇头:“你怎不睡?还是又梦见什?”
“嗯,又做个奇怪梦,”礼子宁声音沙沙,带着慵懒倦意,“还好,睁眼就看到你,整个人就放松下来。”
边辰心想,也是。
“……梦见什?”他问。
“梦见在上大学,在川海理工,每天认真上课,周末也住在宿舍里不回来,”礼子宁说,“和同学起去食堂吃饭,忽然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你。”
边辰不希望那样。
无情拒绝、漫长寂寞、濒死体验,都不是什值得保留记忆。
二十九岁礼子宁无疑比现在更优秀、更完美。但边辰并不需要他完美。他希望他快乐。
礼子宁后脑勺还贴着纱布,只能侧躺。晚上两人睡在张床上,却只是搂着,除晚安吻外什也没做。
边辰心事重重,睡不踏实,梦见自己又回到医院。
手抱住他,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说道:“是梦,别想。”
“所以就回来。”礼子宁说,“对不起。”
“嗯,”边辰轻声安抚,“回来就回来,没有怪你意思。”
“今天晚上可以睡在你房间吗?”礼子宁又问。
这次,边辰没有说“随你”。
“……”
“同学问发什愣,跟他说,你知道这个人吗,他叫边辰。他也是这所学校毕业,就是因为他才报考这里,”礼子宁说,“同学问为什,说,也不知道。”
“……”
“电视画面很快切换,偷偷想着,回去以后要把这段视频找出来,然后保存,”礼子宁轻轻地笑笑,“梦里好像和你身处两个世界,没有交集,只有单方面地在做些奇怪事。”
“别想,”边辰说,“把眼睛闭上,睡吧。”
他站在抢救室外,身前是张张病床,身后走廊里有人来来往往。仪器声音在他耳畔嘀嘀作响,他心中恐惧随之累计,最终不堪重负,转身离开。
个声音忽然响起。
——为什不愿见最后面?
他睁开眼,近在咫尺是张熟悉又英俊面孔。
礼子宁醒着,正眯着眼看他。见他也睁开眼,问道:“是不是吵到你?”
“可以,”他告诉礼子宁,“以后都可以。”
医生说,礼子宁当时会昏迷大概是因为晕血。
边辰不太信。以礼子宁本该有人生经历来看,不可能会有这种毛病。
他所谓梦境,更像是另个时空现实。
礼子宁会逐渐想起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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