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苏洄需要独自赶多远路,才能在异国找到这样寺庙,又需要等多久才能开门,才能上炷香,跪在蒲团上祈求神灵,为个已经找不到人寻求庇护。
他返程时候,
外婆顿顿,想到那段过往,还是很心疼,“剩下时间他就直躺在床上,也很抗拒治疗,医生说,他这样长时间昏睡其实是种自保护,因为他没办法清醒地面对自己情绪。”
“有时候躁期来,小洄睡不着,骑自行车跑到很远很远寺庙,去那里烧香拜佛,回来时候手都冻红,还会自己偷偷带些佛牌或是护身符回来,藏着不让看到。”
外婆说着,笑,“也不知道怎回事,有次他闹脾气,把自己求佛牌都装在个小袋子里,说要拿出去埋掉。问他怎,他就念念叨叨,说宁宵生病,发烧,怎都不好,这些东西没有用。”
宁宵垂着头,紧皱着眉,几乎想象出当时苏洄样子。
他定很着急,急起来就像小孩子,束手无策,只能把气撒在佛牌上。
去。”
“小洄在精神病院待两年,这他应该告诉你。”
“嗯,他说。”宁宵点头。
外婆神色凝重,“后来他遇到那位教授,跟着他生活段时间,老天开眼,让们老小重逢,但那个时候小洄,其实真千疮百孔,完全不像当初。问过怀特教授,也问他,断断续续地解他这几年情况。”
“他在精神病院时候,没有想过要z.sha,就好像有什直在支撑着他,这块石头如果落不地,他就没办法走。”
“但这种东西怎能埋呢?”
外婆弯弯腰,从枕头背后拿出个黄色小布袋子,拉开抽绳,递给宁宵。
那袋子沉甸甸,里头装满各式各样佛牌和护身符,宁宵光是看着,就无比难过。
每块护身符上写名字,都不是苏洄,全是自己。
翻过来,是苏洄亲手写祝福,还是那八个字——健康快乐,前途光明。
外婆说着,眼圈有些酸涩,“每年冬天他都过不好,很害怕过冬,从十二月开始,精神状态就会变得很差,每天昏睡,下不床,但会在某个晚上偷偷出去烧纸钱,有时候买不到纸钱,他就自己做。”
“开始还奇怪,因为那几天既不是什节日,也不是他妈妈走时候,所以趁他不在,瞧眼他叠纸钱,上面写名字不认识,姓秦。”
宁宵心忽然间抽痛,像是被根极细线勒住,无法呼吸。
苏洄是在祭拜他母亲。
“每年他都这样,每次还会念经,说胡话,什过生日啊,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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