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意外
是，电话是派出所打来，但不是首都派出所，是北滨省。
“你好，是秦月儿子宁
宵吗？”电话里警察交代
自己分局，简明扼要说，“
们接到起火灾报案，目前正在调查中，需要你配合。”
“火灾？”宁宵皱皱眉，“那妈妈她……”
电话里民警语气平静：“这起火灾引发两人死亡，男女，需要你本人帮助辨认遗体，协助调查。”
苏洄睡在他怀里，告诉他，“也申请CSC，不知道能不能过，反正就算不能，如果真想去美国，妈妈最后也定会帮，她只是嘴硬，其实很心软。”
宁宵点头，“嗯。”
“你申请S大，也想去加州，这样们可以天天待在起。”
说着说着，苏洄累得睡着，宁宵整夜都没睡好，半梦半醒，时而回到过去，又时而幻想些未来场景。
渔村快要将人晒化太阳，加利福尼亚州热浪，椰树林绿影，腐烂变质鱼和破碎网。
家其实是没用，宁宵知道，除非自己真离开这里，去到国外，可能才会摆脱这些。
高中时他以为和家断绝关系，那些人就不会找到他。但事实上他想得太简单，追债人依旧会出现，即便他们不出现，那个该死继父张凯也样会时不时冒出来，干扰他生活。
他就像个阴魂不散幽灵，让宁宵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配停下，不配拥有正常人生活。
但现在不样，宁宵渴望能和苏洄生活在可以看到海房子里，想要每天陪他种花，养狗，过幸福快乐人生。
他不想回到过去，活在麻木痛苦里。
网消失后，是妈妈给他扇扇子脸，带着笑，笑容很美很美，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快天亮时，宁宵梦到漫天大雪，但他来北京这三年，并没有下过雪。
再睁眼，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从十月，跳转到十二月。
好快。
和往常样，宁宵醒来后先亲吻苏洄，但通电话打断他们日常温存。
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明年夏天，他就可以出去，和苏洄起。
这几乎成宁宵坚持下来精神支柱。
尽管知道没用，但他还是满足苏洄，花周找其他房子。奇怪是，这次那些追债人倒也没有上赶着再来闹次，给他们段时间清净日子。
之前房子没到期，房东也知道追债事，怎
也不肯退还押金，宁宵只好作罢。
搬新家那天晚上，他们谁都不想整理，于是两个人窝在大堆行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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