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刚分手第二天,在飞机上很没出息地想过杜枫后悔回头情景,心里很难受。第三天在拉斯维加斯被周向晚折腾通回北京,白天在公司他若无其事工作,晚上回到空无人房子,个人躺在软软床上,钻进被子里,却无意识地轻笑出声,睡眠质量都好上不少。
很奇怪,分手后吴凉竟然感到前所未有轻松。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自己爱吃东西,再也不用握着手机失魂落魄地等杜枫给他回消息,更不用提心吊胆地怕错过他消息,耗费大量精力给他铺关系,小心翼翼地揣摩他说每句话,不敢提要求,不敢反驳,每天道歉,哄人,怕杜枫对他有点不满意就要分手。
周向晚说得对,他活该孤独生。
待吴凉走远,周向晚扯下口罩,往地上狠狠扔,道“气死!”
如果吴凉敢旧情复燃,周向晚就敢把他,把他……周向晚时想不出来他可以把吴凉怎样,就更加生气。
收银员怂得不行,道“周总,对不起啊,不是故意骂你。”
周向晚摘下手套,帽子,墨镜,又把外套脱,冷声道“不关你事。把哈哈抱过来。”
吴凉顶着寒风,开门,被暖气冲,又是阵咳嗽,他先将买来东西放好,拆开安全套,将润滑油倒进去,然后在套尖戳个小孔,捏着套子往钥匙孔灌几滴油,将钥匙插入孔里,扭扭,满意地关上门。
凉是什审美!
吴凉向宁缺毋滥,从不约人,那难道是旧情复燃?
吴凉觉得这收银员太奇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戴手套,不由怀疑起他是抢劫犯伪装,便道“怎?”
周向晚摇摇头,咬牙扫完,到最后步犯难。
收银机怎用来着?
最近开门时,钥匙总拧不动,想必是锁眼里生锈,滴油之后,开门果然顺畅许多。
安排好切后,吴凉吃感冒药,裹着毯子,躺在按摩椅上昏昏欲睡,嗓子眼干得发疼,又没力气去倒水喝。
这时,门铃又被按响,没有喊叫,锲而不舍,烦人至极。
吴凉被吵醒,非常难受。
杜枫这几天来门口敲门,喊得邻居议论纷纷,吴凉不想见他,十分烦躁。
周向晚伸出手指,尝试着戳个键,又戳个键,然而什也没有发生。
吴凉更加怀疑,道“你是这里员工吗?你叫什名字?”
周向晚不说话,在旁摆货收银员见状不好,凶巴巴地推开周向晚,道“教你多少次,什都不会,就不该招你!”
周向晚低着头,唯唯诺诺。
收银员结完帐,吴凉拎着袋子,深深地看周向晚眼,推开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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