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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秒速5CM(6 / 23)

回到房间里。行李都已经装箱,屋里显得空荡荡。东面厨房小窗外,是古老木质建筑物,再往前,是被夕阳染上金色高层楼房。从南面窗户望出去,能远远看到夹杂在杂居楼里新宿高楼群。那些超过两百米高建筑物,会随时间和天气展现出不同表情。就像山峰会最先迎来日出样,高层大楼也会最先反射出朝阳光芒。就像在狂风大作海中远远望见海岸般,高楼群在下雨天也仿佛将身影浅浅渗透进大气中。四年来,他总是抱着各种各样想法,眺望着这样景致。

窗外,黑暗终于开始降临。地上街道无数灯光夸耀似起来。

他将纸箱上烟灰缸拉近自己,从口袋中取出烟,点上火,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坐在地上,边吞云吐雾,边注视着那些透过厚厚大气层在天上闪闪发光物体。

自己要在这个城市活下去,他想。

他工作地点,是三鹰某个相当有实力软件开发企业,职务是被称为SE那类。他被分到移动解决方案部署,主要客户是信息类从业者和终端制造商,他工作是在个小组里开发手机信息终端软件。

工作伊始他明白件事情,编程这项工作非常适合他。虽然这份工作很孤独而且需要忍耐和集中力,但其结果绝不会背叛自己所付出劳动。如果程序没有正常运行,那原因毫无疑问就在自己身上。在反复思考和检查下,将能够确实启动某种东西——长达数千行程序——制作出来,这给他从未有过喜悦。因为总是忙于工作,几乎每天都半夜才回家,于是他不禁抱怨如果个月有五天休假就好,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会连着数小时不厌其烦地坐在电脑前。在以白色为基调简洁办公室,只属于自己小天地里,他每天每天乐此不疲地敲击着键盘。

不知是这类工作中常有现象,还是他所在公司特有情况,工作上同事除些必要交流之外根本没有沟通。哪个小组都没有在结束工作之后起去喝上习惯,连午饭都是各自坐在位置上吃着便利店便当,离开公司时甚至不会互相打招呼,就连开会时最低限度必要沟通也是通过公司邮件进行。宽敞办公室总是充斥着敲击键盘声音。每层明明有百多人,但人气息却很稀薄。开始,他因为这和大学情况差距实在太大而感到疑惑——大学时他和别人关系也算不上有多好,只是经常闲聊,并且经常毫无理由起喝酒——所以很快他便习惯这种沉默环境,而且,他原本就不是什话多人。

下班之后,他在三鹰站坐上快到末班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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