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脏六腑感到疼痛,那是尖锐、强烈的痛楚。
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今晚的败北了吗?我必须以这副模样、以输家的身分度过往后的人生吗?
……是的,其实我明白,如果要洗刷污名,向那家伙报一箭之仇的话……
答案只有一个──
就是在这连串的屈辱、在这一切开始的场所,在四年一次的祭典中,那是最大的……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大概也是最后的战场了。
我不懂,为什么……
……我想要这么沉睡下去。
就算只是一下也好,我想要逃避现实,我想躲到睡眠中寻求庇护。
「唉……」
我翻过身,趴在床上,虽然我抓起了枕头压在脑袋瓜上,但是不超过3秒,我又把枕头丢到一旁。
我开始忏悔,不断重复地忏悔。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的颤抖停止了,我全身停止冒汗,呼吸也恢复正常。
我看了看窗外的夜景……这里是世界的中枢──曼哈顿。
这座我早已熟悉,但是每次观看都会发现不同面貌的光之城市;当然,这也是因为这座城市反映了我到目前为止的种种思绪──喜悦与悲哀、希望与苦恼,甚至连我难以压抑的兴奋及无法克制的妄想,这座城市都会全部接受,并反映在我眼中。
我那破碎难耐的自尊、内心的创伤,现在已开始慢慢痊愈,平静的心情让我多了些思考的空间。
对不可污辱的对象──
「唔!」
瞬间,我的呼吸被从中截断──部分被截断的呼吸刺激着我的咽喉。
……我趴在床上不断喘着气,刹那间,全身渗出的汗水弄湿了我的背部及脸颊。
我不停地颤抖,因畏惧而颤抖。
我该怎么做才能赢得奖牌?我该怎么做才能打败那个女人?
我永远都睡不着觉
樱野的气魄与怒涛般的最后表现、出乎意料的逆转──这段不久前的记忆实在太过鲜明、残酷,甚至不容许我用任何方式逃避。
我尽了全力,展现出自己人生最佳的表现,但是这一切的结果仍是败北,没错……
我又输了,我任由那个贱货践踏、蹂躏,她践踏了我主场所在的纽约。
她践踏了……我的圣域。
「唔!」
于是,我又陷入迷惘……
──为何上帝要让我如此痛苦呢?
──为何要让她拥有在我之上的才能呢?
「主啊,为什么?为什么要……」
我再度把自己的胸口和脸颊靠在床上。
「……求您赦免我。」
我的声音走调,额上的汗水沿着脸颊滑落。
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刚才那么想的自己。
……我离开床铺、跪在地上,双手交握在胸前。
「主啊,救您赦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