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我眼前多了一个盘子,盘
「我知道。」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一直忍耐;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和颜悦色地回答那无数个无意义、没内容,只要直接问我老姐就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等一下!教练说『别学鹤纱那样』未免太过分了吧?」
「谁叫你要对小你7岁的妹妹灌输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可是樱野流的处事训诫喔。」
「他们似乎是回想起过去我所做过的诸多恶行,开始为你担心了呢。」
那是某个体育专栏记者所撰写的单元,内容大概就和老姐讲的没什么两样,主要是为我昨天单方面结束采访的行为进行辩护,并且指责记者群的不是,这算是对我善意的报道,可是
追根究底,真正有问题的应该是我被迫承受的异常关注,但是这篇文章却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尽是批评记者的提问内容欠缺思虑、采访对象还只是小学生什么的,其中甚至还提到我虽然有很多压力,但是应该要冷静应对等等。
「多管闲事」
「说得好!」
隔天
「你上报啰!洋子。」
老姐在吃早餐时这么对我说。就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来看,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消息。
「给我看。」
「樱野妹在大会后爆发,是受姐姐的影响吗?」
隔着桌子和教练斗嘴的老姐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愉快。
而我在他们面前则是不断地忍耐着,我堆积在胸口的愤恨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样,因为自己的无力
要改变状况,就必须让我的头衔变成只是附属品,换句话说,我必须成为超越自己头衔的滑冰选手。
超越老姐的滑冰选手?不可能,这肯定是办不到的。
所以说,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就算我再怎么练习滑冰,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吗?
听见老姐如此反应的我转过头,看见老姐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面带笑容地对着我说:
「听好啰,洋子,下次你就这样告诉他们:『我不怪你们因为我和姐姐有相同遗传的美貌而如此迷恋我』」
「鹤纱,你给我安静点。」
教练再度出声制止老姐。
「洋子,你听我说,和大众敌对没有任何好处。像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无论如何都千万别学鹤纱那样。」
隔着展开的报纸,老姐朗声念出报道内容。
「遗传终究无法被改变吗?以她还是小学生的现状来看,将来恐怕会变成比姐姐更糟糕的坏蛋。有人认为应该让相关设施强制收容,进行根本的人格矫正」
「别闹了,鹤纱。」
老姐即使被高岛教练警告也只是耸耸肩吐了一下舌头,脸上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
我则趁机从老姐手中抢过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