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五日,在尸堆里翻出来。”闻人厄不知殷寒江能否听到,魂海中也不可传音,压低嗓音回答道。
“这孩子有点问题,”李大夫凝重道,“他年纪太小,怕伤到脑子,不敢用麻沸散,只能硬来。有些腐肉没有知觉,刮下去还好;可是些半腐却没救皮肉,碰下就是刀割之痛。这小个孩子,连续治疗这长时间,期间还用烈酒擦拭伤口,他竟是声没吭。换做是你这个要面子皮猴子,咬牙不嚎老夫倒是信,可这点个孩子,连哭都不会哭,担心他这里出问题。”
说话间,李大夫点点闻人厄心口。
心吗?老大夫眼便看出问题,当年闻人厄却不管不顾地将殷寒江丢在山上。他以为给他充足食物、崭新衣服、练功心法、报仇能力就足够,个坚强男子汉是不需要懦弱。可是闻人厄却没有想到,那时殷寒江不是男子汉,只是个年仅五岁男孩,还是可以哭年纪。
“这孩子,救得还是晚。”李大夫摇头道,“左腿大概是要瘸,脸上身上也会满是疤痕。知道你忙
房檐从门前落下,吓李大夫跳,这位年迈却精神抖擞驻军医生,顺手抄起身旁扫帚挥向闻人厄:“你这个鸡飞狗跳小屁孩,吓死老夫!就不能有次正正经经敲门吗?每次不是从房上跳下来,便是从后院跑进来,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吓!”
扫帚还没打过来,便被双手接住,小殷寒江满脸阴沉地看着李大夫。
就算是殷寒江魂体中阴暗部分,也是有很强大实力。闻人厄担心他出手,刚要阻止,就听李大夫说:“哎哟,这谁家孩子?怎成这样子?快进来,老夫为他包扎。”
“从尸堆里捡来,父母亲人都被外族屠。”闻人厄小声地对李大夫说。
老大夫满是皱纹脸顿时充满怜爱,让闻人厄将小殷寒江放在床上,自己则拿烈酒与刀,为小殷寒江刮去腐肉。
闻人厄当年救下殷寒江时,随手个丹药,道真元,便将这孩子治愈。凡人伤对于修真者而言实在太轻,殷寒江对于治疗没有任何实感。
这次李大夫细心刮腐肉,又以烈酒消毒,疼得殷寒江小脸直抽抽。闻人厄见状略微不解,明明是魂体,为何会觉得疼痛?此刻殷寒江在想什呢?
李大夫怕伤到完好皮肉,下手不敢太快,足足清理五个时辰,日头从东移到西,他才将全部伤都上药,包扎好。
小殷寒江疼得满脸是汗,李大夫道声“好”后,他立刻昏死过去,脸痛苦地皱着。
“你捡到这孩子时,他受伤几日?”李大夫将闻人厄拉到旁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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