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在后山思考许久,脑子里团乱麻,不明白殷寒江感情是真还是幻,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如何回应。
他想,大概还是他对情爱理解得不透彻,始终没能悟透那第三句话内容。也正是因此,他撮合百里轻淼与钟离谦相处三十年还是兄妹情,他始终不能理解百里轻淼为何对贺闻朝死心塌地,以及……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殷寒江。
这……不让解释字面意思,还能说什?百里轻淼单眼黑,十分希望此时她能拥有钟离大哥智慧。
“你不懂?”闻人厄看着百里轻淼,“你对贺闻朝不正是如此?不仅往而深,还痴心不悔。贺闻朝娶妻子,你还念念不忘。他将你囚禁在后山,吊在幽冥血海上,你还为他寻死觅活?本尊想知道,这是种怎样感情?能叫人……”
他顿住,想起殷寒江唇瓣贴在酒杯上,抱着衣服个人坐在灵泉边样子,心中闪过丝莫名悸动,这才接着说道:“能叫人魂不守舍,不能自已?”
槐就能脱身回来照顾她。
百里轻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蓦地股寒意涌上心头,她猛地睁眼,借着夜色,见人站在她床前,正静静地看着她
上次如此被惊醒时,见到是殷寒江拿着三棱刺在她脸上比划,这次百里轻淼还没看清人脸,就拉起被子抱紧,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是什人,要做什?”
“是本尊。”闻人厄抬手掌点亮室内油灯,露出自己脸。
“闻人前辈!”百里轻淼满脸惊喜,“是你还活着,还是在做梦?”
闻人厄本以为百里轻淼能给自己答案,谁知她抓抓头发道:“、不知道啊,只晓得自己爱师兄,就算他成婚也爱,可为什爱呢?他未婚时爱他温柔体贴,爱他是偷偷照顾大师兄,可是现在,他婚后依旧纠缠,既对不起也对不起柳师姐,爱他什,是最唾弃行径,爱他什?”
说罢还扇自己个嘴巴,恨其不争地说道:“还要为他寻死,图什?”
闻人厄:“……”
百里轻淼
“本尊还活着。”闻人厄道。
“您还活着真是太好,是害你跌入血海中。那时曾发誓,若你能幸存,百里愿为你做牛做马,无论你要做什,都答应。”百里轻淼激动得哭起来,她趔趔趄趄地下床,对着闻人厄要磕头。
“不必。”闻人厄可不能让百里轻淼对自己叩首,他侧身避开道,“本尊来此,只是想知道件事。”
百里轻淼:“前辈请问,晚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为情不知所起,往而深?本尊明白这句话意思,要不是字面意思。”闻人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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