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里出现两段记忆，
段是，尊上对自己非常好，非常温柔，为他取雪中焰，为他炼制本命法宝，还把法袍送给他；另段……另段里他静静地看着尊上对个女子好，好到让他心痛，好到他无数次在深夜里戴上鬼面具，用剑将木头刻成那女子
模样，接着以指甲点点把木雕脸抠掉，将木雕块块抠成木屑。
哪个是真？
殷寒江翻
翻储
他收起书，盘膝坐在床上，默念清心咒，企图平心静气，驱除妄念。
可是两个“闻人厄”贴身坐在殷寒江身边，离得那
近，问道：“殷宗主念清心咒，是不想再见本尊吗？”
殷寒江只觉得体内经脉滞涩，甚至连真元在体内顺着经脉运转个周天都做不到。他强行打通经脉，却猛地口鲜血吐出，丹田剧痛，再难运气。
“假，都是假。”殷寒江拿出闻人厄衣服，抱在怀中，这才觉得好受些。
他牢牢攥着衣服，静静地闭上眼睛，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
殷寒江看见书中记载后，呆滞许久，那段时间他在想什，事后已经记不起来。
恍惚间他想起来，尊上曾说过，百里轻淼与他有因果，需要帮助她成神才能偿还，又想起钟离谦告诉他，闻人厄之所以拼命救百里轻淼，不是轻视自己生命，而是有计划。
他坐在桌前，歪歪头，有点不清楚这段回忆是真实发生，还是自己臆想出来。
殷寒江扭头对坐在自己左边“闻人厄”道：“尊上喜欢百里轻淼吗？”
“闻人厄”道：“本尊同你说过什，你不记得吗？”
恍惚间他好像做个梦，又似乎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事情。梦里尊上在正魔大战后被个正道女子所救，尊上好喜欢那个女子，最后为救深陷幽冥血海那名女子死。
跌入幽冥血海之前，尊上将裹着自己法袍那名女子连同块血红色石头丢在殷寒江怀里，最后话是：“替本尊保护她。”
撕心裂肺痛让殷寒江醒来，他盯着自己怀里，只有件衣服，没有女子。
咦？奇怪，尊上是怎去？
殷寒江晃晃脑袋，有些想不起来。
殷寒江又偏头问坐在自己右侧“闻人厄”：“尊上觉得呢？”
“闻人厄”道：“本尊曾告诉过你，书中记载就是命数，命数难改。”
两个“闻人厄”在殷寒江耳边复读着尊上生前说过话，殷寒江觉得脑子有些乱，他不知道谁说更正确些，他甚至不知道身边两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
他抬手想捂住耳朵，可好不容易听到尊上声音，舍不得封闭听觉。
殷寒江晃晃脑袋，隐约觉得这样自己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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