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悬心口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谢灵涯张扬笑,“桃花破邪。”
同是红色,伊那拔罗是带着血腥红色,散发恶臭。桃花却是清甜淡红,华夏传统辟邪之物。施法者不同常人,以水破花,反而滋养,道门桃花破佛门恶木,却有
那些红阳道人渗透许多地方,要说有二漏网之鱼,施长悬也不敢百分百否认。而且从出发点,确有些可能。
谢灵涯正在想,忽然听到几声惨叫,还有呕吐声,但不是道观内传来,而是道观外,他眉头紧,大半夜还有人路过,被牵连?
他心头凛,那三宝剑抽出来,“日华流晶,月华流光,扫荡凶恶,万恶灭亡。真官将吏,威布雷罡,法水四布,万福来祥!”
谢灵涯将三宝剑在院内养莲花水缸里挑几下,扬起水来。
水花飞溅,如碎玉般,又蕴涵着道力,洒在墙外花上,却无半点作用,反而好像滋润它们,红花开得更鲜艳,恶臭也更明显。
色难看地道,“是幻象吗?”
施长悬欲言又止,他想说什却无法肯定,两人匆匆下楼。
墙外红花簌簌落下,施长悬看清楚花瓣,闭目回忆会儿才道:“伊那拔罗树,恶臭烦恼之木。”
或者说,此木即是烦恼,他们看到不是树木,而是烦恼纠结假象。
谢灵涯喃喃道:“伊那拔罗树……”
谢灵涯几乎不能在这种气味中呼吸,看到自己手上桃木剑,忽然灵光现,对施长悬道:“知道,你看着。”
施长悬原本掩住口鼻,镇定心神,听谢灵涯言,便看着他。
只见谢灵涯将三宝剑挽个剑花,指向东方,闭目存想念道:“火热风蒸,四景开明。吾奉真神,役使万灵。九天敕命,速即显形!”
随着声清喝,阵东风卷着淡粉色花瓣从墙外飘来,淡到几乎不可察觉甜香破开伊那拔罗树花恶臭。分明是柔软花瓣,竟如刀锋般,将伊那拔罗树片片割开。
片花瓣轻轻落在谢灵涯同是淡粉色嘴唇上,他睁开眼睛——身周已飘满星星点点花瓣。
施长悬道:“这是梵语,你可能觉得有些陌生。”
伊那拔罗象征烦恼,大家更为熟悉旃檀,则是象征着菩提。不错,这是释教说法。
谢灵涯听梵语也理解,他却是想到:“……当初红阳道人那多,查清楚是否有漏网之鱼吗?”
伊那拔罗树让他想到追查红阳道时遇到尸陀林,都是扭曲自佛家教义,而且他与密宗僧人毫无关联,真说什关系,红阳道邪佛倒算是。
当初谢灵涯毁混元老母灵体,红阳道余孽要是想报仇,找他倒是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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