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夫按照辈分,都是君景行师兄,君景行就每天为岁晏治疗法子同他师兄们吵
他太子殿下,到底该有多悲伤?
而他远在天边,相隔万里,连句安慰都做不到。
恍惚间,岁晏突然明白过来端明崇为何要将他送走。
因为这种只能无能为力感觉太痛苦。
岁晏握住手腕上佛珠,闭上眼睛,轻轻松口气。
岁晏走上前:“哥?”
岁珣见到他来,将手中信笺递给他,道:“京城来,太后薨。”
岁晏手抖。
岁珣又将另外封信递给他,道:“们离京后,皇帝许是想要趁此机会牵制太子,便直接下令赐婚,不得违抗。”
岁晏茫然地抬头看他。
江南确是个好去处。
众人出京城也不着急赶路,正赶上草长莺飞三月天,便路游玩到临安。
岁珣在临安城中早已寻好住处,带着跟随而来下人将马车上东西卸下来往新修葺好府里搬。
岁晏昨晚睡三个时辰,迷迷糊糊半个时辰才终于认人。
他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瞧见面前府邸,“啧”声,道:“还真是好地方。”
岁府很快便在临安城落脚。
君景行刚来临安后,第件事便是去寻钱老医堂,顺道将岁晏也给逮进去。
岁晏刚开始去时,路上都在拼命挣扎:“不去!不去!昨天去瞧过,那个大夫就拿那、那大针,要扎!”
君景行满脸冷酷,将弱鸡岁晏强行拖到医堂,开始他惨无人道治病生涯。
君景行年少好玩,总喜欢研究各种毒药,歪路子堆,而受教钱老名医却是中规中矩自小学医术,自然和他治病方式有所出入。
岁珣道:“而当天晚上,太后便薨。”
太后薨逝,那端明崇便要守孝三年,婚期也能随之往后拖。
岁晏沉默半天,才道:“知道。”
他回想起之前同太后匆匆见过面,以及面对那个慈祥和蔼老人时端明崇身上不似作伪孺慕,突然感觉心尖阵阵刺痛。
现在端明崇……
岁珣道:“你先进去歇着吧。”
岁晏本就体弱,前些年岁珣还敢拿鞭子抽他,现在却是不敢,连点重活都不让他做,当成祖宗样供着,唯恐磕到碰到哪里。
岁晏乐得自在,和乐安起在新府里逛逛,觉得甚好甚好。
江南山水宜人,凉亭小桥,流水潺潺而过,后院还栽片桃园,此时正是花期,片碎红灼人。
岁晏和乐安起将偌大个府邸逛个遍,啧啧个不停,他刚回到前院,便瞧见岁珣手中拿着缠着红线白色信笺,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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