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捏着蜜饯手顿顿,歪头:“哦?”
“反正就是前几日里不知谁在京里传开,现在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特别可怖。”江恩和吃着花生压压惊,道,“你想想啊,当朝太子,未来储君,竟然喜欢个男人,啧啧,许多人都在感叹国祚堪忧啊。”
岁晏继续吃:“哦。”
宋冼在旁边吃边隐晦地看着岁晏,对江恩和话不置词。
江恩和没察觉出来两人异样,继续说着:“而且传闻中令太子殿下痴迷疯狂人,你猜猜是谁?”
江恩和倒是脾气好,没有宋冼那欠揍,直接道:“这几日们在外边听到很多有趣流言,你被关在这里许是要无聊地发霉,所以特意过来找你说说,解解闷。”
岁晏直起身随手拨拨,发现里面竟然全是用油纸包着小吃食,还有好几袋霜花蜜饯。
岁晏原本满脸嫌弃顿时收个干二净,毫不客气地抱两袋在自己怀里吃起来。
宋冼和江恩和也扯个凳子围着小案坐着,不知道还以为三个人在茶馆喝茶看戏。
江恩和道:“你被抓来刑部大牢消息传得满京城都是,有好多之前受你欺负公子全都要刑部落井下石来着,全都被太子和岁将军给拦住。”
此事人更加有底气。
接连吵两日,岁晏在刑部衙门整日吃睡,睡吃,倒是多少长胖些。
第三日下午,岁晏正靠在软榻上午睡,就听到房外似乎传来有人交谈声音。
端明崇上午才来过,应该不是他。
就在岁晏还在疑惑时,房门被人打开,宋冼和江恩和手中抱着堆东西,被人引着进来。
岁晏陪着他起演戏,眨眨眼睛:“谁啊?”
江恩和拍拍小案,神秘兮兮地道:“你啊。”
宋冼道:“啧啧,由此可以看出你多招人恨。”
岁晏斜他眼,道:“恩和来能理解,你来做什。”
宋冼顿时怒,他拿指头戳戳岁晏怀里蜜饯,道:“这个!这个!还有这!都是买!”
岁晏忙道:“好好好,招人恨,罪大恶极,继续继续,你们这几日听着什?”
江恩和将糖炒花生嚼得咯咯作响,左右看看,又将窗户关上,才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听人说,太子这人啊,有断袖癖好哦。”
岁晏:“……”
岁晏微微坐起身,奇道:“你们来这里做什?”
宋冼让人将门关上,转过头来,不怀好意道:“来落井下石啊,还能来干什?”
江恩和踹宋冼小腿下,瞪他眼,道:“再胡说八道就出去。”
宋冼撇撇嘴,和江恩和起把手中东西放在岁晏旁边小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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