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和那时对他依然很不待见,直让他把东西拿回去。
“这些东西可不稀罕,你快拿回去,当、当时也没想帮你,你、你别自作多情啊!”
四周宾客满至,大多数都是朝中重臣,还有些便是岁珣军中副将,反正岁晏眼瞧过去,没几个认识。
喜堂中红绸相接,中央桌案摆放着福礼,红烛早已燃烧,通红蜡泪顺着烛身流下,桌案团满红。
鞭炮声响毕,拜堂才终于开始。
饶是大喜之日,岁珣也是副不苟言笑模样,只是熟悉他人都能瞧得出来,这或许是他声最欢喜时候,常年冷淡威严眸子宛如初融冰雪,细看下全是潺潺柔情。
岁珣和江宁手持着红绸花球对面而站,旁人都在小声称赞两人对璧人郎才女貌。
无事忙转身离去。
君景行道:“你让厉昭传过这个?”
岁晏点点头:“近些时候,也只有这个让他传过,希望不要出什乱子才好。”
岁晏在偏院里抱着兔子看半日书,外面突然传来阵喧闹声,接着便是震耳欲聋鞭炮声。
岁晏险些睡着,他愣,道:“什时辰?”
是看不出来。
呸,登徒子。
君景行强行忍着,给岁晏诊诊脉,却并未发现什异常。
岁晏将手收回来,漫不经心地点着怀中兔子双耳,道:“没发病,你不必这样。”
君景行点点头,坐下来,道:“厉昭之事,你想要如何处置吗?”
岁晏不知这是习俗,也认真地跟着说是天作之合,离他极近宾客听见,都忍笑看着他。
岁晏不明所以。
接着便是繁琐拜天地。
岁晏这个倒是记得很清楚,看着岁珣和江宁三拜成礼,突然想到上世他无意中瞧见过江宁。
三皇子脉没落后,岁晏曾为江恩和当初对他维护,特意前去江府送些礼过去。
君景行看看外面,道:“应该马上到吉时吧。”
岁晏忙坐起来:“这快吗?还没准备好。”
君景行无奈道:“你要准备什,只需要在旁看着就好。”
太阳已落下半轮,黄昏将至,吉时已到。
岁晏和君景行到前院时,已经迎完轿,江宁身火红嫁衣,踏着红毡被喜娘相扶着走进喜堂中。
岁晏怔下,才轻轻摇头。
君景行道:“你这些年所做事他多多少少都有参与,若是真……他真是二皇子人,你想过后果没有?”
岁晏抱着兔子手突然顿,眉头紧锁地想想,才突然道:“无事。”
暗处无事悄无声息出现:“少爷。”
岁晏道:“你立刻去找无愿,问问看七皇子伪造书信之事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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