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岁晏在今日喝下药后,便对药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不用人哄也能乖顺咽下许多,并且很少会吐出来。
岁晏喝完后,脸色惨白地捂着唇埋在端明崇怀里,哑声道:“喝药,真会好吗?”
他在病中就像是没有安全感样,总是时不时地问端明崇“会好吗”“会不会死”,端明崇听无数遍,没有丝毫不耐烦,每次都耐心温柔地回答他。
“
岁珣被他气个半死,但是却也不能对着当朝太子发脾气,只能忍气吞声地道:“忘归生病,这个当哥哥自然要尽心照料,殿下就算同忘归再亲密,终究也是外人,再加上您身份尊贵,还是不敢太过劳烦殿下。”
端明崇仿佛没有听出来岁珣语气中讽刺,淡淡句话噎回去:“岁将军真是说笑,往常阿晏生病时都是孤来照料,岁将军日理万机,还是去忙正事吧。”
岁珣:“……”
这人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嘲讽自己前些年把岁晏个人丢在京城三四年不回家事情?
岁珣越听越气,但是想到今天白日自家不争气弟弟对着端明崇那副依赖模样,不得不承认端明崇在这里会比自己要好上许多。
包扎好,刚将衣服穿下,岁珣便端着药走进去,嗅到房中隐隐约约血腥气,眉头皱。
“忘归?”
端明崇披上衣服,站起身时眼前花,扶着旁小案才没有摔下去。
岁珣撩开帘子走进来,瞧见小案上散落带血白纱,再联想到这几日宫中传出太子殿下遇刺消息,便大概知道是怎回事。
但是此人二话不说拐自家弟弟为他掏心掏肺,岁珣就算有再宽心也时半会没办法接受,当朝太子也不行。
他冷着脸将药放下,言不发地离开,连礼数都忘。
端明崇也没有在意,他看看睡得似乎有些不安稳岁晏,端着药走上前,轻轻叫醒他。
“阿晏,起来喝药再睡。”
岁晏本来也没睡太熟,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
端明崇坐在他身边,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药吹吹,凑到岁晏唇边,小心翼翼地让他喝半碗。
岁珣冷着脸对端明崇点头,道:“宫门还未落锁,殿下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忘归自会来照料。”
端明崇脸色苍白,勉强站稳。
他漫不经心地将小案上白纱扔到旁炭盆里,烧完之后才轻轻笑,对着岁珣淡淡道:“孤近日受伤不便处理政事,来时已派人向父皇告假不必上朝,岁将军明日要上早朝,才应该早些回去休息才是,阿晏交给孤来照顾便好。”
岁珣:“……”
自家眼瞎弟弟看上就是这种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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