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满脸严肃地接过馒头,随口塞个在嘴里,道:“唔唔唔……”
无墨皱眉道:“食不言。”
岁晏咽下馒头,正色道:“吩咐你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知,让第三个人知道就把你文书户籍给烧。”
无墨见他这严肃,也有些重视起来。
“侯爷吩咐,要下刀山不去火海。”
“龌龊下流!说就是你!岁忘归啊岁忘归,你脸为什不起烧?你要脸干什!?”
“现在还是在寺庙,满天神佛都瞧着你——哦不信佛来着——那也不行!这不端庄,会遭雷劈!”
他自顾自骂通后,又唯恐自己因为这种尴尬事情犯病,便立刻故技重施地自己开解自己。
“不对,虽然活这久,但是这个身体也才二十岁不到,正是年少轻狂时候,这样应当是很正常。”
正常……
服扔到炭盆中。
毁尸灭迹。
岁晏满脸通红地回房间,被炭盆熏得更觉得热,他打开窗户,外面叽叽喳喳麻雀顿时扑腾飞走。
屋檐上落雪絮絮飘下,落在岁晏脸上,把他冰得激灵,彻底清醒。
岁晏将手臂放在窗棂上,将头埋进去。
岁晏道:“去下山给买本医书来,关于……。”
无墨愣,怀疑自己耳朵聋,他试探着发问:“关于……什?侯爷再说遍。”
岁晏
他呢喃半天“正常”,最后崩溃地捶捶窗棂:“怎想都不太正常,就应该带月见过来!”
他自怨自艾半天,才飞快跑出去,随便抓来个宫人,道:“去找随行厨子过来,有事找他。”
宫人:“……”
宫人脸上全是疑惑,十分不明白堂堂侯爷为什有事不吩咐他们,而非得要去找厨子。
没会,无墨就端着馒头优哉游哉过来。
他打死自己都没想到,前世活二十三年,加上今世三年多,整整二十六岁人,竟然还会有像是毛头小子样反应。
岁晏十五岁刚通人事时便被牵连幽禁在王府中,那时根本没有人告知他关于男女情爱之事,而之后又因为端熹晨对他猥琐欲望,让他对此事更是恶心厌恶至极,过三四年才缓和回来。
只是到那个时候,他已是油尽灯枯将死之状,根本无心顾全旁事,能活着就不错,从而导致他那大,对情爱之事还是知半解懵懂状态。
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杀猪,岁晏就算再不懂,也活二十多年,知道只有十四五岁毛头小子才会这不成熟,在梦里就……
岁晏几乎要抓头发:“昨天到底梦到什梦到什?是禽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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