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端明崇就躺在他身边,青幽檀香隐隐传来,令岁晏不免有些意动。
岁晏和端明崇在外室用些饭,闲来无事可做便拖着端明崇脱外袍上床。
岁晏本因身上药味想给端明崇收拾客房,但是思来想去,好不容易把人留下来,要是不睡起好像太亏,所以只好折中,张床,两张被子。
岁晏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道:“殿下,你在宫里往往什时候入寝啊?”
端明崇坐在床沿,正抬手取发冠,闻言偏头想想,道:“亥时。”
冬日里岁晏恨不得长在床上,无法理解端明崇这种亥时休憩,早上天还未亮便要起床上朝习性。
岁晏捏着鼻子在浴桶里泡半天,才冲洗干净,披着衣服回房间。
端明崇同岁珣寒暄过后,才回到岁晏偏院。
他推开门,便瞧见岁晏正抱着被子往床上铺。
端明崇道:“阿晏?”
岁晏百忙之中回过头,道:“殿下回来。”
君景行道:“你不要命?”
岁晏用看禽兽眼神看着他,道:“不会做什出格事,你想哪里去?龌龊!”
君景行险些口血呕出来:“龌龊?只是说你今日不泡药浴才是不要命,你想睡太子才不管你找不找死!”
岁晏:“……”
君景行说完之后顿时发觉自己失言,揉揉眉心,觉得头疼无比。
岁晏坐起来帮着端明崇将发冠取下来,虚虚推着端明崇躺在床上,帮着他把被子扯上去,殷勤得不得。
端明崇无奈笑道:“你照料好自己就行,不必管。”
岁晏道:“殿下是客,应当!”
他说着,还探着身子将烛火吹灭。
平日里,岁晏般吃完饭看会书便睡觉,时辰绝对不会超过戌时。
端明崇笑道:“你在做什?”
岁晏将两床被子分别卷着放在榻上,老老实实道:“给殿下铺被子。”
端明崇愣:“……在这里睡?”
岁晏点头,道:“侯府很少有人留宿,客房不知道多久没收拾,殿下在这里凑合吧。”
这话听就是在胡说八道,端明崇无奈地看着他,不好戳穿他,只得点头。
岁晏看君景行半天,才小声道:“你就龌龊……”
君景行:“……”
君景行不想和他讨论龌不龌龊问题,尽量绷着脸,冷声道:“你身上毒还在发作,不用药浴压下去,半夜指不定又要发疯地疼,你是想做风流鬼还是安安稳稳睡个觉?”
岁晏狼狈样端明崇已经看得差不多,他实在不想再丢人些,只好道:“成吧,你弄吧。”
君景行冷笑着又将浴桶旁药草给倒进去,不知道还以为在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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