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漫不经心抬头:“嗯?你说被下过大狱,受过墨黥事?”
岁晏点头。
君景行笑道:“自然不会,脸都成那样,若是把她吓跑可怎办,哭都没地方哭去。每个人在面对钟爱之人时,定不会将自己最丑面给他看。”
岁晏愣下,才讷讷点头。
所以上世,月见就算在他死前,都没有告诉岁晏他到底是如何逃出来。
君景行盯着岁晏看半天,才猛地笑,淡淡道:“侯爷,你知道人在什时候会喜欢将自己不能见人面隐藏起来吗?”
岁晏:“嗯?”
君景行道:“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
岁晏手抖。
君景行道:“如果你再这样隐瞒,都要以为你爱慕。”
君景行:“咳咳咳!”
君景行呛口汤,心虚地转移目光,含糊道:“不、不说这个,算算。”
岁晏道:“这个算不,就因为你那几句话在太子面前出多大糗你可知道?他现在指不定还以为是个离不开兄长孩子。”
君景行道:“你本来也就是。”
岁晏:“……”
岁晏愣在旁沉默不语,君景行瞧着有些奇怪,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侯爷?回魂,怎,那句话又说错?还是说你真爱慕?”
岁晏气早就消,加上又知道上世月见真正情感,时间眼睛有些酸涩。
他伸长手臂,轻轻环住君景行腰。
君景行吓哆嗦,
岁晏:“……”
岁晏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说:“呸。”
君景行哈哈大笑。
岁晏虽然啐他下,但是瞧着君景行毫无芥蒂笑容,也悄然放下心来。
他让人进来将桌子上东西收拾干净,看着君景行在旁洗手,想想,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道:“若是你有朝日遇到自己喜欢人,会告诉她你之前所遭受切吗?”
君景行将碗放下,正色道:“觉得你这人挺奇怪,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个不知道活多久老妖怪,有时候又觉得你就是个乳臭未干小毛孩。你明明身份尊贵,平日里对着谁却也没个架子,小奶猫样就算挠人也只留道白印子,根本伤不人,但是对着敌人就像是野兽样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们喉咙……侯爷,能知道你这性子到底是谁教出来吗?还是你自小自学成才?”
岁晏沉默下,才皱起眉:“你见到衔曳?”
只有衔曳才知道他前几天眼睛眨也不眨杀人事。
君景行没隐瞒:“她刚走。”
岁晏抿抿唇:“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那个小丫头片子,说出话十句有九句都是添油加醋,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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