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往小香炉里丢些安神散,两人默默无言,只有炭盆里火花爆开声音响彻房内。
片刻后,下人已经来换次炭,岁晏感觉自己好许多,才不着痕
君景行皱眉道:“怎?”
岁晏轻轻吸气,避免自己被疼昏过去,气若游丝道:“你……你去别院侍从那给叫个人过来。”
君景行惯会察言观色,闻言没有多问,利落地去外面将人叫进来,知道岁晏是有要事要吩咐,便离开内室,在外厅候着。
岁晏按着床沿,低声吩咐道:“去查查端执肃那药是从哪里来,再查查这段时间同他有来往外人有多少,三日之内,事无巨细。”
侍从愣下,有些没反应过来:“查……三殿下吗?”
岁晏喃喃道:“你说参汤……会将污名毒性给引发出来……”
君景行:“是,若是毒性强烈话,不过片刻便能夺人性命。”
岁晏眸子微颤,恍惚间似乎想通什。
上世他里端明崇坐较远,不知道那晚他吃什,而端明崇似乎也是在端如望敬酒后,不过两刻钟便毒发身亡。
究其缘由,竟然是那碗参汤引发污名毒性提前发作。
……”
岁?满脸郁色地离开。
君景行进屋拍拍被子,道:“人都走,快起来喝药。”
岁晏将被子掀开,眼眶竟然有些通红。
君景行道:“怎?”
他记得岁晏似乎和三殿下关系甚好,怎突然就暗自查起来这种私事来?
岁晏捶床沿下,咬牙道:“查!”
侍从不敢多问,领命离开。
直到侍从离开,君景行才拢着袖子进去内室。
岁晏抬头看他眼,没说话。
岁晏越想越觉得心惊,他按着胸口微微喘息几口气,觉得肺腑像是有针在扎样疼得眼前发黑。
端执肃……
端执肃许是并不知道那酒中是什药,否则也不会为端明崇准备参汤,太子死在他筵席上根本对他没有半分好处。
不过就算端执肃不知道那酒中便是污名,下药这事也和他逃脱不干系。
“与虎谋皮……”岁晏咬牙切齿道,“你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死吗?”
岁晏摇摇头,接过药来抿口,这些天他成天被灌那苦要死药,他也逐渐习惯药味,虽然还是厌恶,好歹能喝下去。
直到碗药下肚,他苦得眉头皱起来,正要去拿蜜饯,脑中灵光闪,突然像是想到什,手抖,勺子直直掉在碗中。
君景行疑惑看着他,将个蜜饯塞他嘴里。
岁晏张大眼睛看着君景行,艰难道:“今日早你同说过什?”
君景行不明所以:“今早?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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