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轻轻地坐在床沿,用手摸摸岁晏额头,轻声唤道:“忘归?”
岁晏低声呻.吟声,嘴唇轻动,不知在梦呓什。
此时君景行打热水从外面进来,神色讪讪地看着岁?。
岁?皱眉将帕子浸热水,轻轻擦擦岁晏额角冷汗,问道:“他什时候才能醒?”
君景行想想,道:“再过两日吧。”
岁?挥开海棠为他整理腰封手,道:“病得这厉害怎没人告诉,先让车驾等等,去瞧瞧他。”
海棠连忙称是。
岁?快步走到东边岁晏院子,还未进门便闻到股掺和着血腥气药味,他推门而入,不料却迎面和个人撞在起。
君景行后退几步,瞧见是岁?连忙行礼。
岁?知道岁晏在江湖中寻个郎中在家里常住,也没在意,他垂眸看着君景行手中带着血迹帕子,眸子寒,道:“不是说病吗?怎还会流血?”
当年端执肃眸子失神,愣愣地看着他,魂不守舍模样看着又孱弱又绝望。
少年岁忘归从未见过端执肃这样模样,当即什都管不,重重点头。
“自然是信你。”
自然是……
信你。
“两日……”岁?揉揉眉心,有些烦躁,“能快些吗?”
君景行似乎很想翻白眼,心道你家弟弟可不是普通病症,他是中毒,能救活条性命已经算是祖上积福,还想快些?快点蹬腿升天倒是能做到。
但是岁晏混睡前叮嘱他不可告诉别人,君景行难得听次话,这些天侯府直有人来看望,全都被他以风寒撅回去。
时间已
君景行忙道:“只是吐出来淤血罢,不碍事。”
岁?用种看庸医眼神瞪着他。
君景行连忙端着水盆下去打新水。
岁?没再理他,心想着今天进宫定要请个太医过来给岁晏瞧瞧,他边想着边走到内室榻边,瞧到床上岁晏满脸惨白模样,吃惊。
只是生病几日,岁晏几乎瘦脱相,眉头紧皱枕在软枕上,满脸苍白嘴唇却片不自然殷红。
而你,又拿着信任在做什?
大雪连下好几天,到除夕时,屋檐冰凌已经结实,房顶雪被日光照着融化,顺着晶莹剔透冰凌缓缓往下滴。
大早,岁?将披风系在肩上,理理衣领,眉头皱起,回头道:“还没醒?”
海棠满脸担忧:“是,君神医说小少爷那晚回来时寒气入体,时半会好不,需要细细照料几日才能清醒。”
端执肃生辰宴过后,岁?便直在军中忙年关事,今日除夕夜回来趟,原本想带着岁晏进宫,却不想被告知岁晏竟然还在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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