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险些将喉咙撕碎
剧痛。
恐惧。
那种恐惧太过根深蒂固，如同烙印在骨子里。
即使过
数年，回想起来，他依然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两人正在殿外抄手游廊上，灯笼光倾洒下来，将岁晏脸色照越发苍白。
端明崇陪着他缓
会，岁晏才喘顺气，轻声道：“多谢太子殿下，只是身体不适，休息片刻便好。”
端明崇皱起眉头，道：“你方才那个模样可不像只是身体不适，反而有点像……”
有点像魔怔。
岁晏勉强笑笑：“殿下多虑。”
岁晏时间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前世冰冷无人太和殿，还是重生后那满是天潢贵胄家宴，寒意从脚底点点爬上来，宛如锁人魂魄厉鬼，拖着他点点往下拽。
直到只手突然从旁伸过来，死死握住他手腕。
岁晏浑身哆嗦，猛地清醒过来。
好在北岚帝正在盯着那舞姬瞧，没有发现他反常。
岁晏突然捂住嘴。
，但是还是强颜欢笑着谢恩。
甜汤很快被端上来，岁晏不知道在场诸位宗亲都在用什
眼神看他，他只觉得浑身不舒坦。
那色香味都无可挑剔甜汤置在他面前，岁晏恍惚间似乎瞧见那晶莹玉碗缓慢扭曲成只酒杯。
耳畔猛地传来个恍惚声音。
“端执肃，谋害胞弟，赐死。”
端明崇摸摸他额头，道：“既然不太舒服，那便去偏殿躺着吧，孤方才对父皇说你喝多酒，之后便不用回去，反正家宴也没什要事。”
岁晏摇摇头：“不必这麻烦，
在这里待会便好。”
岁晏重生以来，直觉得自己看破生死后，对切都是无所畏惧，无论是当年赐死他端执肃，亦或是让他受百般苦楚罪魁祸首北岚帝。
但是当今日北岚帝随意句话说出来后，却勾出他心底最不堪回首幕。
“赏赐你。”
端明崇抬手朝着旁侍卫吩咐些什，那侍卫领命前去和北岚帝侍从附耳说句话，很快北岚帝便朝着端明崇挥挥手。
端明崇颔首谢恩，走过来将岁晏拂起，缓慢朝着殿外走出去。
岁晏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被端明崇扶着往外走，直到新鲜空气吸入肺腑中，他才哆嗦下，缓慢回神。
端明崇拿着帕子擦擦他额角冷汗，担忧道：“你今天到底是怎？”
岁晏张张嘴，却是什都没说出来。
“将这杯污名送去。”
“陛下！”
“哦？既然你为他求情，那这杯毒酒……”
岁晏猛地呼吸大口气，整个人都有些喘息不上来。
“……便赏赐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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