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背心已经湿透,耳边只听到心脏狂跳,充斥着强烈后怕。
刚才……
“老程?”
是兰菏声音。
程海东调动起百八十斤骨肉,连滚带爬下床去开门,看到兰菏瞬间很想哭,“老弟,这屋子真……”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起来搬砖。
程海东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身上凉凉,手摸来摸去,想找到空调把温度弄高点。忽而听到老者颇为用力地咳嗽,还带着漏气般呼哧声,“咳!咳咳!”
他下就醒来,只是眼睛还没睁开,只觉得脸都是麻。哪来声音,是他做梦,还是隔音不好,有村民路过而已。
程海东转而又想到,这屋子根本就没空调,至多是白天清醒过屋内阴凉。但也不至于这冷吧,身下简直寒气刺骨,越来越冷。
虽然是闭着眼,却莫名觉得黑暗、压抑,就像头上有什罩子把自己盖住。
,他身高体重都米八大个儿,倒比兰菏还娇弱,“不好吧……”
“哈啾!”兰菏又打个喷嚏,“没事,换吧。”
都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兰菏这样倒像是比他扛事,程海东羞涩地学看过探班粉丝:“谢谢哥哥,你是不是感冒?小心身体啊!”
……
程海东换到兰菏那间屋,这原本不是卧室,也不知原来干什,放不少茶叶,都是自家种,雁塘村不少人种茶。
真邪性啊!
但他不敢把这俩字说出口,都说夜里不能乱说那些字眼,经过刚才,他怕真招惹上什。
以往道听途说不少故事
叮。这是茶具响动。哗啦,倒茶声音。嘎吱,竹躺椅也被压得发出响动。
声音仿佛近在咫尺,明明是无比生活化动静,却叫人发毛。他想爬起来呼救,但他沉重得起不身,脑子里完全忘剧组人都叫什名字……怎想都想不起来,个字也喊不出声。
“笃笃。”
冷不丁,门被敲响。
整个世界豁然开朗,程海东就像从水里猛然上岸样,五官陡然清明起来,睁开眼,真正醒过来。
房间因为租赁给剧组,放张简易钢丝床,但程海东这种跟惯组人,根本不挑。
要说有什不便地方,就是这老宅子上厕所得出房门。
村里夜晚根本没什光亮,院子里只有孤零零暗黄色灯泡,同院其他屋人也不知是不是睡死,周遭似乎是十分安静。但隐隐约约,程海东又听到远处飘来鼓乐……
是灵堂哀乐,除这,没有别声音。
程海东起身鸡皮疙瘩,安慰自己人不能被脑补吓死,转头看到兰菏屋子灯还亮着,突然又安心些,抓紧上完厕所回去,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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