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他们俩还窝在村里的时候,他晚上在家里挨了打,第二天下地,喻铮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给他抹药。
只是那时候喻铮只能去山脚找点草药。效果不好,还刺激得伤口更疼。而现在他手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抹上之后立竿见影的止了痛。
顾权的眼圈,骤然就红了。从昨天到今天,他见过不少人,可只有喻铮看见他的伤了,也为他担心。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还有点真心。
顾权控制不住,伸手抱住了喻铮的腰。喻铮停了手,安抚的拍着顾权的后背,低声对顾权说了句话,“顾权,你说咱们现在和我养的那只
顾权一时间认不出面前这个带点纨绔劲儿的小少爷到底是不是自己过去一同长大的发小。只能怔怔的走过去,站在喻铮身边,呆滞的陪他看鸟笼里的雀儿。
“顶好的金丝雀,时二少那弄的刚全毛的雏鸟。现在还生着,等过些日子训熟了会自己搭戏台子。”
顾权听着喻铮在耳边说鸟经,娴熟的京腔京调就仿佛喻铮自小就是这燕京城里的长大的小少爷,从来没有离开过。
顾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的确已经不认识这个发小了。
而喻铮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停下了话茬。
好下场等着他。
会所距离喻家老宅距离不远,半个小时后,顾权在司炀的带领下站在这喻家老宅的大厅里。
“他们小孩子玩笑,我就不掺和了,免得不自在,你直接带他上去找喻铮吧!”
“是。”老管家带着顾权上楼。
和顾家那种佯装书香门第的古韵优雅不同。喻家的装潢要更偏向于西式的富贵。
“你……”顾权就说了一个字就闭上了嘴。他依然口音难改,总觉得自惭形秽。
可喻铮却伸手他把拉到身边,“和我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呢?”
“……”顾权看着喻铮谨慎的观察了门外是否有人盯着,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个药箱,把自己按在椅子上坐好。
“你要做什么?”顾权有点慌。
可喻铮却熟门熟路的撩开顾权的头发,给他藏在额角的伤口上药。
走过挂着不知名的油画的走廊,顾权终于站在了喻铮的门口。
屋里喻铮正逗着一只装在笼子里的雀鸟。他身上穿着的多半是哪个名师的高定常服,轻飘飘的袖口垂感很好,堆在手肘处,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小臂。
他手里拿着一柄绕着金丝的白玉逗鸟杆,杆尾坠着个拴着流苏的同色玉坠,矜贵又雅致,还带着点老燕京公子哥儿们特有的随性。
“小少爷,人来了。”老管家先敲了敲门。
屋里喻铮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招手叫顾权进来,“快进来?看我新养的鸟儿,叫的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