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槐还记得之前老爷爷说过“他害死老友”,现在又说老友在呼唤他,这不是好征兆啊!
洛槐伸出右手拉住老爷爷胳膊,那只手上直戴着钟导送手链。
“别去,你老朋友不在那里,跟回家,让
“老爷爷你别哭,送你去医院好不好?”洛槐急得快要打120。
“医院?不去!”钟老头躺在地上说,“让就这死吧,失去眼睛是对最大惩罚。”
洛槐想送老人去警局,但他副抗拒样子,肯定不会跟他走。而且以老人现在偏激情绪,真骗他去警局,怕是要把人逼死。
可是眼睛不处置也不行啊,伤得太厉害。
洛槐父亲是外科大夫,家里也常备些消毒和紧急处置药品以及医疗器械,洛槐把心横,对钟老头伸出手说:“既然这样,跟回家吧!”
”洛槐丝毫没有大明星自觉,戴上口罩就出门。
如既往地,洛槐出门遇到鬼。
但他不觉得那是鬼,只看到个头发胡子花白,眼睛蒙着绷带,绷带上还渗出鲜血老头蹲在路边小声哭泣。
“老爷爷,你怎?”洛槐见他太可怜,忍不住走上前问。
“谁在跟说话?你看得到吗?”老头抬起头,洛槐感受到他身上充满着死气和绝望。
“你是谁家,谁要和你回家。”钟老头背过身不看洛槐,他偏偏头,“你身上是挂着铃铛吗?怎总听到铃铛声音,好吵。”
不仅是铃铛声,还伴随着“魂兮来兮”古老歌谣。
钟老头记得这个歌声,是老友巫家主家族秘法,是枉死老友在叫他吗?
钟老头看向远方,迷迷糊糊地走过去:“老朋友在叫,是该去陪他。”
他脸上露出个痴痴笑容,看起来很不对劲。
这是眼睛受伤吧?他看不见别人,所以特别介意其他人能不能看到他。洛槐望着老爷爷染血绷带很难过地想着。
他没有顺着“看不看得见”话题说下去,而是劝老爷爷:“老爷爷,你还记得家里人电话吗?帮你给他们打电话,这大过年,他们定找你找得很辛苦。”
“家?不!不回去,没脸回去!”在陌生人面前,钟老头也不端着家主架子,捶地大哭,“有眼无珠,害死老友,没注意到自己侄女饱受丈夫残忍对待,是个废物!”
魂魄不需要维持面子、尊严、地位等对活人有用、死人却毫不在意东西,失去身体,没有精神支撑钟老头非常脆弱,也不再爱面子,能够直接说出自己懊恼。
哭闹中,钟老头眼睛上绷带又渗出血来,洛槐看得心惊肉跳,心想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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