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看你也是明事理之人,既然知道惭愧,为何还要做呢?”
智和叹了声气:“不瞒这位师兄,我智生师弟刚到汴梁,就生了一场大病,可我们身无半点钱财,人生地不熟,四处求助无门,无奈,只得出此下策,好买药治病。”
大相国寺这边的人再一细看,那个叫智生的少年果然脸色蜡黄,坐在行囊上的姿势也怪没力气的。
智理也喏喏道:“本想说上两日,把他病治好就罢,谁知吃了两日也不见好。我们这几天为了省下钱,都是露宿街头,借人地方熬药。”
“说不定他这病正是要静养,露宿街头又白日卖艺,怎么养得好呢!”惠冲一听他们如此可怜,只为照顾师弟,可见情深,于是同情心渐生。
云雁回袖手看着,却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但不动声色地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找个遮风的地方慢慢说吧,体谅一下那位智生师兄。那边有家潘楼酒店,你们看怎样?”
惠冲当然是大声道:“师弟,走吧!”
智和也合掌道:“阿弥陀佛,恭敬不如从命。”
几个僧人帮他们扶着智生,又将行囊扛起,跟着云雁回,进了那家挂着栀子灯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