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郑苹正在做饭,双宜在院中跳格子,云雁回便坐在门口看。他家屋子前檐有编织凉棚,延伸出去段,底下是干干净净石板。
云雁回坐在其下,小宝在旁边爬来爬去。表面上是双宜带着他们俩,其实是云雁回盯着这两个小孩。
小宝也就罢,双宜最近出去过之后,就直很盼望出门。虽说住在开封府后门,但云雁回也不得不警惕,郑苹不在跟前,他便自觉出来看着。
这时有个老妇人走到篱墙外,打量着院内。
双宜低头跳格子也未注意,云雁回倒是眼就看到,前些日子他家办丧礼,好些街坊邻居来,所以纵然不怎出门,云雁回也把邻居们看个眼熟。这个老妇人,却是从来没见过。
然却硬要念经,直到晚上才由那大和尚换下来,吃些饭菜。
然不算太解郑苹家情况,只略问过郑苹,知道丈夫外出经商,郑苹却没说已经没音讯有段时间。所以然还以为郑苹从丈夫去世后,家里负担会变大,其实郑苹早就在当家。
爱屋及乌,然自然是叮嘱,若有困难可以来大相国寺找他。
郑苹郑重地谢过,还叫云雁回来给然行礼。
云雁回这些天都是尽量顺着郑苹,当然没什不答应,和尚那老,行个礼不吃亏。
摸过针,缝得反而比她要好!还有,她有时在厨下做点事,也是雁哥儿给她提醒。
“雁哥儿,定会好好练习QAQ。”
“没事,慢慢学。”云雁回俨然是长辈口吻。
……
再说郑苹,她从大相国寺请七个和尚回来做佛事,先是招魂,而后因云大郎英年早逝,尸骨又没能归家,更是念七日经。
那老妇人目光在
后来,云雁回再想起来就觉得,当时可能郑苹就想好向然求助。
……
办完云大郎丧礼之后,郑苹整个人就像被掏空样,没精气神,好些日子没有干绣活。但是上次她卖扇面大概赚不少,所以即便没工作,家里也吃得很好。
受限于时代,仍然是麦饭豆饭类,但下饭菜档次高不少。
由此可见无论在哪,顶级手艺人肯定都过得不错……
来吊唁多是街坊邻居,还有些云大郎旧友,看着他们家孤儿寡母,都十分怜惜。
因为与然和尚算是有交情,便把他也请来。
然来之后,听其他人说郑苹竟然是在从他那里回去那日接到死讯,顿时心情也很复杂。这时在做佛事和尚看到,还不禁听动作,过来行礼,“然师叔。”
然叹口气,茶也不喝,把带头大和尚顶替掉,自己来念经。
“这怎使得……”郑苹擦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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