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打开莲蓬头,跑出来的也只有冷水。
然后我去厨房打开瓦斯炉,发现这边的炉火可以点着。
“所以是热水器故障吧?打电话给瓦斯行好了……”
“……竟然让我泡进冷水里,或许这是熟知我们夜之血族弱点的人想出来的阴谋吧……咯咯咯……若是对付一般的吸血鬼也就罢了,身为真祖的我才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伤害而被歼灭……”
恢复成雷熙丝状态的小鸠(仍旧全裸)冷笑着说道。
虽然如此,听到别人说“好可怜喔”,我还是会莫名其妙地感到火大,所以我尽量不跟别人提起自己家里的事。就因为这样,结果被人误以为我故意跟大家保持距离,实在有点讨厌。
正当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时——
“咦呀呀呀呀呀!老哥!”
全裸的小鸠边哭边冲进我的房间。
“小、小鸠!怎么了?”
命买下这栋房子。但十年前,我们家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搬家之后,一直在各地搬来搬去。在那段期间,我跟小鸠连一次都没回过这个家(只有老爸会找时间回来打扫)。
之后,爸爸决定调去美国工作时,我跟小鸠都嫌去国外麻烦,老爸也答应让我们兄妹俩留在日本。
于是,我们回到这个老家。虽然回到暌违十年的故乡,可是因为常常搬家,我早已不记得住在这里的事情。一个月前搬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怀念的感觉。
然后,我们各自转入刚由爸爸以前的好友(也就是星奈她爸)继承理事长之位的圣克罗尼卡学园高中部跟初中部。
转学一个月以来没发生什么大问题,我们就这样过着两人生活。
顺带一
小鸠泪眼汪汪地说:
“洗、洗澡水变成冷水了!”
“咦!真的吗?”
我慌慌张张地跟全裸的小鸠一起跑到一楼的浴室。
把手伸进浴缸里试水温,发现那的确不是热水,而是冰凉的冷水。
以前三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家事本来就都由我负责,现在也没什么改变(有这么大的厨房,吃饭的人又减少一个,感觉起来还比较轻松)。
真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念高中之后,我第一次参加社团,结果每天都很晚才能回来。
顺带一提,妈妈在生下小鸠之后不久就发生意外过世。
妈妈跟学园理事长好像也是好朋友。妈妈以前是就读当时仍是女校的圣克罗尼卡,之所以会认识老爸,也是因为理事长牵的线(当时,理事长举办了圣克罗尼卡女校跟其他学校的联合集训)。
总之,在旁人眼里看来或许会觉得我们“好可怜喔”,可是,对于十多年来都过着这种生活的我来说,事情已经变得很自然,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