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布景”指
就是通用布景
……
纪霜雨做新剧导演消息越传越广，最后随着海报提前贴出去宣传，算是确凿
。
徐新月讲义气，门报上把他们剧名写得很大很醒目，并安慰纪霜雨：“
是相信你，但这上演之前，难免有人不信你，说些难听话，毕竟咱们之前就得罪过人，你若看千万不要伤心。”
原先传说纪霜雨去给学生们排新剧，还有些人不信，或是压根没听到风声。
现在海报都贴出来，不得不信，纪霜雨名字也是印在上边，甚至是整台戏最知名人，其他都是没名气学生……
社白话剧做导演之事，是瞒不多久，不说这些学生人多嘴杂，虽然尚在排演中，但春雷剧社租场地，他几个徒弟最近作画也是写实风，对面莺歌舞台
直盯着这里……
排演段时间后，消息自然传扬出去。
和此前每个知道这消息人样，大家反应是：不可能吧？
写意风刚火热，纪霜雨才收帮徒弟，最近也没停下改编其他戏码脚步，不像是要投奔写实意思。
再则写实风全然是沪派布景师天下，在大家心里，他们已经是把这两个字，发挥到极致！
这位写意风开创者，不但来玩写实风，还特别大胆地在海报上宣传，此为“开天辟地之写实白话剧”“处处像真，幕幕绝色”“真实还原豪门秘辛”“前所未有之恩怨情仇”。
这可把新老戏迷都整迷糊，便是从前只看新剧，不怎
爱看戏曲人士，也疑惑得很。
——还是那句话，以先前写实布景风靡程度，不懂人总觉得，纪霜雨若是早精通写实，不可能憋着在长乐戏园折腾写意才出名。
【呵呵，是不是长乐戏园红火，为把空余时间也榨出钱来，便租给剧社，连带给纪霜雨挂个名，弄些噱头。想徐新月干得出这种事。】
【对啊，挂名，反正到时买些值班布景，布置下，也用不着自己动手，顶多让纪霜雨折腾下灯光，钱便到账。那徐新月干得出这种事。】
莺歌舞台内部。
蒋四海用徐新月同款姿势，扒拉着窗户往外偷看对面长乐戏园，看到帮春雷社学生从里头出来——各个穿校服带校徽，很好认。
他跳下自己偷窥专用板凳，露出得意中夹杂几丝怅然复杂神情，叹息道：“纪霜雨啊纪霜雨，卿本佳人，奈何写实！”
若排演新剧，那便是自己放弃优势，往手里撞！
他卧薪尝胆，只为排出打败对面票房新戏，才有脸回沪。如今纪霜雨虽然自断臂，以短处示人，他却有种胜之不武感觉呢。也罢，就让年轻人经历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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