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暮云弯腰凑得极近去看他运笔，神情很是痴迷。看到他写洋文，也点
点头，表示赞同，而且细看这字迹精致流畅，与华夏书法不同，但线条也有可赏玩之处。
“好啊，好啊。”邹暮云喃喃道，“碑帖合流，又蕴含硬笔之凛然。果如宝铎所说，采纳西学为用，承上古源流，妙哉造化！”
纪霜雨听到周斯音背后还吹自己，羞羞
笑：“他说得对！”
周斯音：“……”
邹暮云也噎下，他这里刚准备让纪霜雨不要谦虚，“咳咳！”
这般年纪，却无字。”邹暮云之前就问过纪霜雨表字，时人互相称字，才比较礼貌、亲近，“
看，你还是请位长辈替你拟字，不然，们可只能喊葫芦生啊。”
般名、字是有关联
，比如周斯音字宝铎，徐新月字玉钩，纪霜雨没字，大家喊名觉得不礼貌，喊他这个自号葫芦老人又总带几分滑稽。
邹暮云其实很想说自己替纪霜雨拟字，但他是很慎重人，顾虑多，便只隐隐提句。
纪霜雨浑然没听出邹暮云言外之意，他哪里知道邹暮云想给自己起字，压根没这意识，反倒被逗笑：“葫芦生也不错哈哈哈哈！”
“对，们昨日都在说，想向纪……哎这个，葫芦先生，约写作品呢，哈哈哈哈。今日听你遭遇，更觉得合适。你若是有空，为们学校学子写幅劝学作品，要挂在校内。”景明孙校长说道，他是时刻不忘给周斯音直接或间接地捧场。
也行吧……
看方才纪霜雨怼周若鹃就知道，人家是很有……傲气。
对于有才华人，大家评判标准向来是不样。
周斯音在旁说道：“忽然想到，纪先生笔法融汇中西，若是请他书写《三字经》《百家姓》等蒙学钢笔字帖，印刷发行，如此来，有向学者也可以参考学习，更为便利。纪先生，你意下如何？”
虽然是卖字帖事，但被他说，丝丝铜臭味也没有，好像全然是为学生考虑。
其他校长也都凑趣，“正是，正是。”
“不用等回去，现在就写！现在就写！”纪霜雨听到赚钱，整个人都激动到要颤抖，他今天专门把笔和印带身上来着。
其他人：啊，真是爱书之人！听到写字就这样快活！
邹暮云早就想当面看纪霜雨写字，很是支持。反正现在台下学生正在演名字拗口难懂西洋名著改编白话新剧，有内涵是有内涵，但实在水土不服，观众都纷纷起来上厕所。
纪霜雨也做过学生，不就是劝学作品，你要冲刺高考都有。提笔就写十来张，兴致所至，连花体洋文也出来，是西洋哲人名言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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