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雨看
两眼：“东家，太保守吧！”
徐新月虚心道：“怎
讲？”
纪霜雨抓起笔，徐新月用
是毛笔，他直接将“场面惊奇”给划，写上“地动天惊”“百年难得
遇”之类。
徐新月惊诧地看着纪霜雨，哎你说人家这个胆子……怎那能吹，那会吹。
“难怪能骗到
钱……”徐新月失落地道。
所以他们这出戏景片，也是可以卖给别人用。
戏园也分三六九等，就算同级别戏园不收，还可以卖给低档戏园。
徐新月被折磨得脆弱不堪，原本还叫嚣着观众喜欢西洋布景。现在觉得自己已经被骗成这样，成败在此举，又想回本得很，真被忽悠得转手把景片卖。
……
此时有消息灵通戏迷，已经知道长乐戏园要改个新版《灵官庙》，私下议论纷纷，却是不看好居多。
道：“东家，不加钱，这舞台做到半，那五十块可就完全折进去。”
徐新月：“！！！”
他震惊地看着纪霜雨，“你，你……”
原来你打是这个主意……！
他这才回神，之前纪霜雨答应爽快，是因为根本没想过遵守。
纪霜雨假装没听到。
不过，对这个戏报子东家还是很满意，现时就拿着报条，嘱咐人去张贴。
——徐新月要是再去趟沪上取经还好，但这些天，他既没去沪上，反倒把原来买回来布景都卖出去。在城内更没勤加跑动内行处，改版能改出个什嘛。
徐新月哪知道那些讨论，心扑在新戏上，还要亲笔写戏报子。
戏报子就是宣传海报，海报这两个字也是早就有。
现在有分贴在戏园内堂报，贴在戏园门口门报子，还有城门口、街道上海报子等等。要是宣传手笔特别大，还可以花钱在报刊上打广告。
徐新月照着戏班给要点，亲自撰写剧情简介，还带广告词：十二月初三长乐戏园新排鬼神戏《灵官庙》，新彩新切，场面惊奇，都天大灵官雷火伏妖……
但是此时已经产生定沉没成本，徐新月哪里舍得放弃。而且纪霜雨要第二笔钱，也不算狮子大张口，刚好卡在他承受范围。他坐地抱头半晌，忍痛给纪霜雨钱……
纪霜雨离开时候，偷听检场人挤眉弄眼地问他：“师父，这回就够？”
检场人因为学几招，现在对纪霜雨很热情，非要叫他师父。
纪霜雨呵呵笑：“改天再给你表演个，掏空甲方口袋。”
纪霜雨反复折磨徐新月，还趁着他心痛，怂恿他把布景片给卖，说这样可以回本。别以为这时候景片多严谨，有戏，戏词唱春天，背景可能是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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