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男子也点头,不错,无论课堂还是日常,钢笔大大提高书写速度,连他自己也有钢笔,虽然握笔还是那抓毛笔姿势。
但他点头完,又忍不住叹气道:“这钢笔、铅笔,书写起来快捷是快捷,却只是工具而已。毛笔字,却是可以称之为艺术,弟子访学西洋,拿出华夏书家墨宝,西方美术界也大为欣赏,还要借鉴创作,这是华夏独特美术!只怕未来人人都用钢笔,疏于练习,过上几代,华夏书法难出大家。”
这位长须男子显然喜好书法,同行者看他低落起来,赶紧岔开话题道:“但正因为这些实用工具出现,而今书家不也都在探索,如何更具欣赏价值,倒也是种进步,都说有笔好字,前途也更顺遂。还想求您副字呢,早知道您是当代大家,书风豪放,气象万千。”
长须男子哈哈笑:“远谷啊,别这夸张。当今书法大家,还是首推谭佑安、莫怀林,尤其谭佑安,竟有兼容碑帖之势,只能说是个爱好者,平日里功夫都用在俗务上啦!”
两人正说着,旁边那个贫苦学生好像抄写完,把钢笔还给他们,连连道谢,收拾起东西就急匆匆走。
就练出来,当即搭话:“大叔您好啊,吃没?”
长须男子愣下,“吃。”
纪霜雨:“不急着走?”
长须男子:“……不急,你有何事?”他开始有点怀疑纪霜雨认识自己,但看接下来态度又不像。
纪霜雨开心,“那钢笔能借用用吗?这赶着回去,抄书速度太慢,铅笔又都被借完。”他瞥见对方兜里插着钢笔。
“哪个学校,如此粗心。”长须男子很自然地以长者口吻念叨,原来是看到对方落下张纸,飘到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扫过纸面,眼神即刻凝滞瞬。
“怎?”同行人看他表情不对,问道,“这学生抄什不得东西?”
“抄写不是什不得东西,但这字……”长须男子惊喜地道,“有意思啊!有意思!”
这个贫寒学子多数字迹比较潦草,也有几处写得稍微端正点。奇妙是,竟像是把传统笔法融入进去,风骨天然,甚
同行人想说些什,长须男子却抬手制止,很是大方地取下自己钢笔,借给纪霜雨。
纪霜雨拧开笔盖看,原来金尖,知道在这会儿价值很高,拱手道:“感激不尽,您万安,小心着用。”
他赶紧继续抄写起来,还是硬笔书写速度更快。
那两名男子则就此又低声交谈起来。
“这硬笔书写便捷之处,更胜毛笔,难怪天下学子都更爱他们,不喜爱用毛笔作业。”其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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