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若则抱着猫上楚海洋家串门儿。
楚海洋正坐在帐子里整理洛阳古墓发掘资料,夏明若把老黄一扔,也往蚊帐里钻:“都是要寄给老周队长的?”
“嗯,”楚海洋埋着头,“发掘报告由河南方面撰写,最后由老头儿过目把关。”
夏明若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问话说:“最近好几天都没有老头儿消息,去哪儿了?”
楚海洋说:“在历史所,天天舌战群儒。”
子个大味美,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
老黄低头思索,然后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
结果王国栋也没回家,就把老黄往自行车龙头上一堆,直奔学校看比赛,一路上都在嘀咕老黄啊,知音啊,春雷一声动,诗歌的黎明已经到来了云云。
……
但他把老黄带去了却再没带它回来。
战的就是墓主身份问题。
因为墓志被某盗墓贼意外毁坏并且无耻窝藏,墓主的身份便成了争议中心。老头儿不得不同时面对来自太子派、亲王派、驸马派、保皇派(认为墓中埋葬的就是隋炀帝)的挑战。
这些观点老头儿通通不同意,但他本身的观点又是那么的含糊不清,目前他只认为,第一这是个武将,第二他地位特殊。此人衣着精美,隆重下葬,棺椁两旁侍立着千秋万岁与将军俑,且使用了石棺椁。
由于“凶礼不记”的传统,隋唐两代的文献中都没有记载什么品阶的*员方可使用石葬具,考古界根据历年资料分析,两代的石椁棺均仅用于皇室成员和功绩卓着的勋臣。老头儿则倾向于勋臣说,还是因为墓中壁画
十天后,一只虎斑纹大猫流浪在沈阳街头,有好心人根据猫脖子上的铭牌(写着“吾乃常山胡同赵子龙是也”),千里迢迢送猫上北京,两家晚报追踪报道,狠狠宣扬了一把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社会主义大家庭充满了爱。
可问题是夏家一直没想起来猫丢了。
正乘着凉呢,热情正义的女实习记者们就冲进来了,满大院的老少爷们儿赶紧捂着胸口逃回家穿衣裳。三分钟后,夏家父子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地出来,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一唱三叹:感谢祖国感谢党,感谢社会,感谢你啊——好心人!
名为送猫,实则借机上北京旅游的小学生说出了练习已久的“不用谢!是雷锋叔叔教我这么做的!我的名字叫做红领巾”后,心满意足地走了。两人这才转身要教训老黄,结果发现它经历过如此艰难险阻竟然又胖了,不愧是一只猫蛊、一只妖猫。
目睹此情此景,王国栋又诗意大发,当晚纠缠夏修白不止,非要他说诗歌闻后感,夏修白怒吼:“国栋你要闹哪样啊?你是要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