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锅头洗骨完毕,将骨殖用白布扎好仍然放回青玉骨罐中,向楚
马锅头十分专心,每根刷洗完毕,都小心翼翼放在白布上,再去拿下根。
楚海洋不好开口,马锅头倒主动说:“洗三千年,还要洗下去。”
楚海洋望着他。
马锅头举起根长骨说:“都在里头,洗不掉,不能烧。”
楚海洋点点头,这是说某种毒——蛊可能性比较大——深藏在这些骨殖内部,导致骨殖数千年不碎不烂,水洗等许多方法都不能将其驱逐,唯有用火烧,但火烧祖先尸骨又是这些人绝对做不到。
,又在夏明若头脑袋上拍下。夏明若捂着头看马锅头,只见那老人毫无察觉,仍然在前方不紧不慢地走,这才缩着脖子跟上去。
这路走好远,出寨子又是两三里,直到条大河边。这条河是澜沧江支流,水流宽阔平缓,两岸全是茂密丛林,山风清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清甜。楚海洋和夏明若不约而同深深吸口气,觉得心情下子愉悦起来。
马锅头并未止步,他儿子正站在河滩上,手里捧着那只青玉骨罐。
老人接过罐子,对儿子说:“走吧。”
他儿子对楚海洋和夏明若笑笑,拎起农具,沿着林间小径渐渐走远。
有个词叫“附骨之蛆”,如今就在眼前,楚海洋才能体会其可怕。
夏明若说:“豹子并没有碰娘娘遗骨罐。”
马锅头抬头说:“洞里不止娘娘。”
两人立刻明白:洞里还有殉人,而豹子下洞第脚,便是踩在殉骨上。附骨之蛆,既然娘娘有,殉人怎可能没有。
可是既然起下墓室,为什仅仅是豹子中招?
老人长叹口气蹲下,在脚边摊开块干净白布,然后竟将枯柴般手直接伸入青玉罐,拿出根灰白骨头,放在清澈河水中慢慢刷洗起来。
夏明若屏息静气地望着,楚海洋耳语:“洗骨。”
洗骨是很多少数民族风俗,各个民族操作起来有所不同。
以史书上有记录苗族支系六额子苗为例,往往是人死后两年内,家人亲属祭奠,掘墓开棺,把骨头取出来洗刷。干净后用白布裹着再下葬,三年后再次取出如前番般清洗。具体这种洗骨仪式要重复多少遍,有书说是三次,有书说是七次,到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是如果家人生病,他们便会认定这是祖先骨殖不净所造成,于是再次取骨刷洗。“洗骨苗”这个称呼就是这来。
彝族与苗族样来历神秘,支系众多,有称“阿细”,有称“纳苏”,有称“撒尼”,还有“他留”“花腰”等。马锅头这系,根据发音猜测应该叫“濮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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