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声音微弱,近乎于无:“想……再看看他。”
镜面浮现四个字:“去即是死。”
“知道。”林疏伸手抚上镜面,哑声道:“想死在……有萧韶地方。”
镜子里面空白许久,最后浮现个字。
“好。”
“分离聚合,莫非前定”八个字,隐隐约约亮着,悬在镜中。
他抓住那面镜子:“还有次机会?”
镜子闪烁下,镜面出现个字:“是。”
林疏看着那条河,似乎是在说给镜子听,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想见萧韶。”
他低下头,眼前片模糊,河流光芒折射成铺天盖地金色:“但推演不出时间。”
?《长相思》还在师父手中,折竹又在哪里?折竹是谁?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世间万物压向他,扑面而来,挣扎不出。
有些东西不能重复想起,这是太深种牵绊,撕扯着他肺腑。
他看着这条河。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他没有别念头。这辈子所有事情都被如刀天意洗去,说万念俱灰也好,万籁俱寂也好,,到最后,他心中只剩个被疯狂压抑无数个日日夜夜念头。
他想萧韶,以未亡人身份,每天,每刻,从没有停过,骗得过所有人,也骗过自己,他再也骗不下去。
他看到镜子里字迹变:“为何不学清卢。”
在未来找个时间,活下去?
“不想去,”林疏脑海里片空白,没有办法思考,万籁俱寂里,他情绪终于崩溃,眼泪不断落下来,哭得喘不过气,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想萧韶……不去没有萧韶地方。”
他在那刻想跳下去,如同寻死者跳入奔流不息江河,冰凉河水会淹没切悲欢,而他获得长久宁静。
萧韶,无愧,清卢,折竹。
他没有什不能失去,除自己生命。
个光点不知什时候亮起来,在他身边徘徊,林疏努力看清,发现正是那面镜子。
这面镜子,切故事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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