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愧跟随他
这些年，已渐渐有
灵性，此时此刻，随着他指尖动作，刀身微微颤动起来，发出低沉鸣声。
大片大片黑色煞气在血雾中腾起，聚合，分开，又凝结。
这场景实在过于诡谲可怕，有士兵已经双腿抖如筛糠，另有上百匹战马因此受惊，不约而同地发狂，在骑兵阵中左冲右突，东倒西歪撞散
大堆人马。
不论到底发生什
，北夏这边士气，总之是近乎于无。
不过，好歹北夏军队，不只有凡人骑兵和普通战马，还有修为深厚巫师。
只听道恍若洪钟声音从后方传来，震耳欲聋。
“装神弄鬼！无耻之尤！”那老巫师道：“这便是你们南夏君子之风？”
夏兵马。
就连那些膘肥体壮，筋肉健硕骏马，都流露出焦虑神态，不停打响鼻、甩尾巴，拳头大小眼珠子都要红得滴血。
可能是没有吃好，或者被主人虐待？林疏心想。
又或者骑兵要日日训练，马也要日日训练，它们原本可以在青山绿水间，做只无忧无虑野马，却因为这个马种神骏，硬生生被捕捉到军营，套上龙头、马鞍，成被人驱使战马，或者负重拉车，运送辎重货马。
可见人有恨，马有恨，世间万物，但凡有灵者，无物没有恨。
他声音用上法力，整个战场都能听见，凌凤箫回应他，自然也给声音加持法力，不过特效不大样，声音也不如老巫师那样洪亮，只是冷冷淡淡飘飘渺渺地自半空落下来。
“哦？”只听他道：“本殿装神弄鬼之无耻，比之贵国将数十万百姓变为活尸，夜袭
朝国都，又如何？”
老巫师显然被噎下，但并不示弱，道：“沙场刀兵相见，浴血拼杀，你这般玩弄伎俩，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凌凤箫似乎是叹口气：“阁下要刀兵相见，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得罪。”
声“得罪”落下，他左手轻抹过“无愧”刀刃。
也正因为此，凌凤箫所能动用力量，永无穷尽之时。
冲锋号角声断断续续，在天地间哀哭声里艰难传出，不过吹它士兵状况也不大好，有气无力，还跑调，极端难听。
听到冲锋命令骑兵们强打精神，握紧缰绳，驱使战马向前，北夏军队经历第二次疾停，终于又艰难地动起来——之所以艰难，是因为战马们大都不太配合。
再下刻，异变又陡生！
血雾从地面上升起，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每个被怨气所影响人，他们脚下，乃至身上，都开始逸散触丝丝缕缕血色或黑色雾气。当他们察觉到时候，已经身处片洸洋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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