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林疏无恨无怨,是世间唯处清净之地。
林疏又走近些。
萧韶抬头看他,说:“仙君,不能走。”
林疏眼前再次雾气泛起。
对萧韶,他是无法不予取予求。
穿好流雪白衣,扣上素银宽束带,镜子里俨然是个得体正经剑修。
昨晚被萧韶弄到崩溃,萧韶要他说什他就说什人是谁,他不知道。
林疏转身回去,见萧韶也已经起身。
他散着乌墨长发,华美外袍半束,坐在床边,半倚床柱。
乌沉沉眼睛,望着自己,又有些不正常。
“看到你在心口插刀。”
萧韶似乎微微怔下。
然后道:“……不会。”
林疏用事实说话:“昨晚你还掐脖子。”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昨夜,青冥洞天里看不出日夜,他总觉得其实已经过很久。
这人像是自愿。
罢。
林疏看着镜子里自己,觉得他有点不争气。
但再想想镜子外自己,也并没有比这人争气。
萧韶要什,就给。
他便又知道,原
。
但在那之后,萧韶说,还是血。
于是到大巫塔顶,看见翻腾血海。
他认为这就该是萧韶镜中所见血。
但现在,萧韶说,还是血。
萧韶说他对世间万物用情太浅。
但世间万物,二十年来,又何尝对他假以辞色。
直到有萧韶待他好。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放在心尖。
现在萧韶以身饲血海,想要仙君垂怜。
林疏走近。
萧韶道:“又慢。”
林疏知道他在说心跳。
心跳彻底停住那天,就是萧韶离开俗世,与血海同化那天。
而让他回归活人方式,大概就是,和林疏在起,如影随形那种在起,或是更加密不可分那种在起。
萧韶直勾勾看着他,半晌,道:“那时你想逃。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这是什变态言论。
林疏并不想搭理他。
萧韶继续进行些变态发言:“天下之大,全是肮脏血海……想长久住在你身边。”
林疏报之以起床,穿衣,洗漱。
也许确实有天,在凤凰山庄那张床上,萧韶想要他命。
那他大约也是会给。
萧韶问他:“你看到什?”
林疏直没有对萧韶说过这件事。
但他昨夜实在是被欺负得狠,觉得有点委屈,便鬼迷心窍般,说出来。
林疏把镜子转回来,看。
还是婚房。
还是胸口被插什东西自己。
那东西形状,却看得有些清楚,尖锐,像荆棘尖刺。
而镜中自己目光,依然是那样清明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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