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把目光从萧灵阳这边移开，继续看向凌凤箫。
凌凤箫离开宴会后，独自
人穿过宫楼，与层叠
花路，来到
花从深处个小木亭里。
此时，正是牡丹花盛开时候。
花影重重，夜风中微微摇曳，故而萧灵阳没有瞧见他踪影。
林疏就这样在高处看着他，看见他因着醉酒，步履微微晃下，倚在亭柱上，然后坐下，抬头望着天上圆月。
先前，盈盈就在梦境里同他说过，她爹爹咳过血。
现在看来，这只小凤凰身体真有问题。
宴会持续，他看见凌凤箫中间又吐两次血。
终于，月上中天时候，这场宴会也结束，曲终人散。
凌凤箫言不发，先行往后面走。
只是那双平日里盛气凌人眼里蒙上层雾气，似乎有些微醉。
美人，醉酒，诚然是好看。
可这宴会中人，又有谁敢抬眼去细看？
凌凤箫忽然咳声，拿起手旁丝绢掩口，然后放下。
萧灵阳往这边瞥眼：“你唇脂涂真重。”
凤箫气息。
气息还算平稳，甚至已经到渡劫境界，从外表上来看，也没什
不妥。
只是，似乎比三年前清减些。
他看见凌凤箫在喝酒。
比起那个男孩子出现之前，他喝酒频率大许多，几乎是边喝着，边垂眼看高台下觥筹交错之众人。
他拿出管竹箫，似乎是想吹首曲子，箫管抵到唇边，却又放下。
月色如水，远处灯火阑珊。
林疏从檐角下来，朝这边走。
他脚步放得很轻，凌凤箫月约莫是没有听见声响，也就直没有回头。
等林疏也穿过花丛，来到小木亭中，在他
萧灵阳“哎”声，想跟上，却被中年华服男子们拦住。
林疏继续懒得听这些微胖男子叭叭叭叭寻求消息，问凤阳殿下为何如此生气云云，只能听见萧灵阳招架不住，道：“她见不得人弹琴，还见不得人穿白衣服，更见不得人穿白衣服弹琴，你们今天记住。”
那些人还在继续问，但萧灵阳失去耐心，往后面走，离开人群，喊几声“姐”。
但见宫殿空荡，花园里花影动摇，已经没他姐影子。
萧灵阳没好气地用鼻子出下气，然后径自走。
凌凤箫面无表情：“滚。”
林疏却直没有从那方雪白丝绢上移开目光。
他这个角度看得清楚，那哪里是唇脂？
分明是血。
他微微蹙起眉头。
杯，接着杯。
萧灵阳道：“你别喝，别死。”
凌凤箫道：“你管
去死。”
萧灵阳：“那你赶紧去死。”
凌凤箫笑笑，倒是喝得少些，小口啜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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