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说，阿翠不是，阿翠是个小姑娘，那是
十几岁时候
事情啦。
说罢
凌凤箫倚着林疏，哄老道士说，开
春，它们两个就回来看您。
老道士说，哪有这种事情。
他搅着粥，叹口气，说这人间，就是那条大河啊。把鱼放进去，鱼就离，也离另
条鱼，再也不回来啦。徒弟离，也像鱼进大河，回不来啦。你俩明天走，也是进大河，老头儿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俩影子啦。
正说着，观门口阵响动，似乎是黄鼠狼经过。
黄鼠狼不是甚
好动物，凌凤箫抬手，要解决它。
傍晚时候，恰行至荒野，队兵马找处道观借宿。
兵士自在外围简单扎营安歇，林疏和凌凤箫在观里。
观里有个约莫八十岁老道士，年事已高，法力也不剩多少，有些糊涂，说话上句不连下句，前言不搭后语，但见到他们两个年轻人，还是修仙人，似乎很高兴，说天冷，给两个孩子煮粥暖身。
他们便在观中天师像前生火，支起架子，上面吊个煮粥用瓦罐。
粥是粗米所制，水开，便散发出甜香，和着火焰暖意，照得天师像脸膛发红。
仅修无情道，还有个女朋友。
女朋友同时又是男朋友。
还都非常好看。
他伸手回抱住凌凤箫。
凌凤箫便玩他手指。
老道士忙道，别打狐狸，别打狐狸。
他许是眼花，将黄鼠狼也认作狐狸。
但这阻止，黄鼠狼已经跑远。
老道士见它没有被打，眯起眼睛，很惬意样子，说，阿翠年轻时候，长得就像个好看小狐狸。
凌凤箫说，阿翠是您徒弟吗。
老道士盘坐在蒲草垫上，与他们说话，说徒儿没得早，看见你们，就想起他啦。
又说徒弟，你脾气不好，今天为师看见两个孩子，想收徒，怕你喝醋，还是忍痛不收啦。
凌凤箫静静听，偶尔搭两句话，或是嘴甜下，老道士极为高兴，几乎要合不拢嘴。
说到兴头上，说养两尾好看鱼，给你们看看。
正要起身，又仿佛想起什，说，哎呀，冬天水冷，怕水缸里水全冻上，把它们俩放回大河里去，看不见啦。
日子仿佛真没有什变化。
三天之后，他们伤都好得七七八八，可以动身回学宫。
虽是说不必送，将军说殿下万金之体，若自己回学宫，末将恐怕要受罚，执意派出队轻骑护送。
南夏似乎比他们来时更加荒凉，即使行经城镇，也都是荒凉凋敝，条长街上见不到家卖点心铺子。
快要开春，是最缺粮段时间，何况去年秋天收成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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