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轻轻喘
几口气，眼前发黑，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他所有裸露在外
皮肤，都感受到粘稠血液触感，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绷起来，轻轻发抖。
“林斯！”他突然听到
声清亮少年音，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与这片粘腻血海格格不入。
他被人摇摇，眼前幻觉出现重影，好久之后才渐渐消退，出现模糊凌轮廓。
小家伙应该是太久等不到自己，所以找到这里来。
还有呼救声。
上千道，上万道，变成片刺耳声潮。
“救救
们——”
林斯怔怔望着舷窗外翻腾血海。
最近压力太大，这是他幻觉。
待得怎
样？”
林斯道：“那里很好。”
他师妹戏谑道：“林师兄太适合哪里，打赌他根本不想回来。”
“柏林埃尔博森实验室直在专注动物基因研究，似乎还涉及到人类基因，正好和林斯爱好致。”叶瑟琳点点头。
“还是喜欢和老师在起，”林斯笑笑，“但是打算下半年再去那里趟。”
他在意识昏沉之中，唯个念头竟然是——小猫仔已经长到这高啊。
他身体前倾，靠着凌，平复着自己呼吸，也在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
等到终于清楚地看到那双有点生气，又担心，有点红红眼睛时候，忍不住伸手摸摸凌头发。
凌也不知道又生什气，看他已经缓过来，瞪他眼，噔噔噔跑回房间，重重地摔上
可幻觉又太过真实，连血腥气息都能闻到，腐肉、皮肤、软骨在鲜红血海里上下翻腾，淹没他视野，腐烂组织拥塞呼吸道，使他呼吸艰难，几近窒息。
这不是第次。
曾经有段时间，这样情景在他脑海中日夜上演，徘徊缠绕。他也数次沉没在自己身后那片滔天血海中埋藏着，难以想象罪恶中。
后来，养凌，有次小家伙被他状态吓到后，他去接受阿德莱德治疗，幻觉渐渐不再出现，没想到今天再次重演。
——果然是最近压力太大，而且飞船整体氛围也很不乐观。
那是……柏林病毒还没有爆发时候。
那时候，虽然资源紧缺，但仍然充满希望。他们在老师身边，充满热情，尽自己所能做些能使世界变得好起来事情——并且从不担心走上错误道路，因为博学而明智老师直在为他们保驾护航。
后来事情……
他静静看着舷窗外那片璀璨汪洋，几分钟过后，渐渐目眩。
星星和星云聚集起来，相互缠绕堆叠成团，它们颜色不再是璀璨淡金，而是变红、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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