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几分钟,沈然受不,她那身披挂实在太重,而且都压在两只1.5平方厘米鞋跟上。她扶着手汗出如浆,说:“吴其,们撤吧。”
转头望向沈则,他说能撤才能撤。沈则点头,毕竟是亲妹妹,再怎样他也是心疼。
于是们就撤,换沈家两个老,即沈富豪和沈阔太以及伴郎伴娘站在大厅里。反正举办这个婚礼目不是为结婚,而是为摆谱,有没有新郎新娘不重要,新郎是真还是假也不重要。重要是来多少达官名流,订多高级酒店,用多少豪车,摆多少桌酒,花多少银子。
沈然和各自回房间,过会儿沈则敲门进来,扯开领带和衬衣领口,坐在对面抽烟,仰天长叹道:“受罪啊。”
说:“受罪是啊沈总,您瞧这脸上粉底、腮红和唇膏,上次化妆还是幼儿园时上台表演舞蹈《好日子》。”沈则
二十多根金项链,手指、手腕上缀满金戒指、金镯子,耳朵上金坠子有碗口大小。粗粗估计下,她体重约120斤,衣服首饰重约40斤,刚才是背五瓶满装煤气罐下楼,实属不易。
由于这是女方主场婚礼,男方在本地没房子,所以接新人去新房这个环节就被取消,这倒省大家事,行人直奔酒店,准备中午宴会。
沈然非常高兴,因为到酒店她就能尽情地侮辱,幸好她哥虽然混蛋,还讲究点儿忠孝,他另外开间套房,只带着和几个核心帮闲人员入住,把沈然那女魔头隔绝在外。
这时候没人想那个躺在手术室里正牌新郎官,全都围着,似乎是个雏儿,正准备梳拢那种,怕教育不好得罪恩客。其中以沈则表现最为明显,他那眉头就没舒展过,看他眼仿佛看到全人类苦难。
“下面才是重头戏。”他说,“迎宾、婚礼仪式、敬酒。”
帮闲甲端详,不无担忧地表示:“他和老陆越看越不像,要不迎宾就别去吧。”
“那不行,不合规矩。”帮闲乙反对道,“而且新郎新娘都不去,怎收红包啊?”
沈则想想,派人去给找副粗黑框平光眼镜,终于忍下心说:“给他脸上多擦点儿粉。”于是那作死化妆师又把腮红给抹上。
上午11:08,新人准时站在酒店大堂迎宾。
是外地人,沈然是大学时通过她哥才认识。她独立生活已久,工作单位远在首都,所以俩生活基本没有交集。这为冒名顶替提供方便,站在那儿卖笑头20分钟里见无数人,没有个熟悉面孔,估计那些人其实也不认识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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