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涂满地面上,到处都是死亡。
世间切在他眼中变成慢动作,安折再往前步。
“别……”树叔嘶哑声音发出个音节,他撕心裂肺地咳几声:“别z.sha……”
个生物本能就是活着,个物种本能就是延续。人类从未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
而面临着辛普森笼,安折也终于感到那种来自死亡恐慌,他看向树叔,轻声问——又像是在问他自己:“可是你们还能活下去吗?”
朵蘑菇萎谢需要时间,菌丝融化是缓慢过程,他无数次闭上眼睛,都感到下秒不会再睁开,可还是睁开。
是什把他留到这个时候?概率吗?波利说概率就是命运。
那,就当做是命运让他来到这里吧!
保护研究所藤蔓“砰”声倒地,唐岚半边翅膀流着血,跌跌撞撞升到半空,与俯冲向下巨鹰搏斗,尖利喙穿透他肩膀,蓬血泼出来。他甚至没有呻吟出声,手按住血流如注伤口,另只手化成闪着寒光利爪刺向巨鹰眼睛。
血液淅沥沥滴在地上。
看着里面波利。
咔哒声,他将门从外面锁上。
声响惊醒沉浸于研究波利,他抬头往这边看。
安折转身走下楼梯,他脚步微微不稳,五脏六腑像被烈焰烧灼。
最终,他穿过白楼楼人们,走下楼前台阶,来到辛普森笼灼灼烈焰前。
树叔意识已经不清醒,他缓缓摇摇头,然后望向远方天际。
他目光忽然顿住,两秒钟沉寂后,忽然“嗬嗬”喘息几声,露出激动神情。
种不同于怪物嚎叫低沉嗡鸣声在天边响起,安折猝然抬头。
远方,金灿灿地平线上,队整齐排列黑影平滑地向这边飞来,末端在云层中拖曳出
人类拥有区别于其它生物快乐和痛苦,又是否后悔呢?
安折笑笑,朝辛普森笼又走步,火舌舔舐着他脸庞,灼热得好像个滚烫夏天。
白楼上传来哐当当拍打玻璃声音,他没有回头看。
与辛普森笼起燃烧是天边夕阳,巨大太阳往下沉,恢弘金红色光泽映亮半边天际,研究所战斗还在持续着,嚎叫声、爆破声、鲜血、晨曦、火光混在起。
给他煮过土豆汤树叔被怪物从地上抓起又抛下,他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目光凝固,眼眶流出鲜血。
他本不该在此。
他是深渊员,那正在向人类发起进攻才是他同类。
现在情况却相反。
因为加入到人类群体中而感到快乐或痛苦吗?
火光猎猎卷起,烧着他面庞,他躬下腰,又咳几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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