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逼问:“那书呢?”
叶臻说:“垃圾读物,腐化青少年,所以被销毁。”
陶可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什!什~~?!”
叶臻笑:“格式化。”
陶可哀鸣声颓然坐在床尾,沉默数秒后猛然抬头,面露杀机:“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陶可犹豫半晌,终于还是退出去,带上门,回客厅坐着。
太阳已经偏西,陶可焦躁心情渐渐平复,但要走又不甘心。他踱上阳台深呼吸几次,回头,皱皱眉,开始习惯性收拾屋子。在打扫方面,他确是强迫症患者。所以叶臻虽然单身独居但从不请钟点工,如果觉得家里太乱,只要骗陶可回来帮他拿本书就行。
天色擦黑,叶臻睁眼,看到是陶可热火朝天劳动景象。
他揉揉眼睛,闭上,再睁开,再揉揉,终于说:“儿子…”
陶可拖把落地,拾起来,不动声色地回头:“爸爸。”
,确有可能做这种事!”
叶臻手机竟然关,办公室也没人,家里电话不知是线被拔还是怎,直打不通。
“去趟!”陶可急急忙忙冲出门:“安小佳你等消息!”
叶臻家就在学校附近,老教工宿舍顶楼。
他父母原先就是这所大学教师,但九十年代初便投靠资本主义,连同叶臻那同样天才哥哥起,为美利坚人民贡献智慧和力量去。目前每年回国次,俨然以爱国华侨自居。
叶臻边笑边往后退:“你背七杀碑文做什?”
陶可咬牙,双目通红:“杀尽不平方太平!”
叶臻退到床头:“喂喂喂!”
陶可猛扑而上,叶臻
叶臻声音更加嘶哑,他吃力地问:“儿子你怎来?”
陶可说:“打扫卫生,顺便问问爸爸那五千块钱生意事。”
叶臻说:“到床上来,爸爸告诉你。”
陶可挥起拖把向叶臻头上砍去。
叶臻笑骂:“水!水!小心床单!”
叶臻不肯出去,用他自己话讲便是:“国内法制不健全,尚有空子可钻”,让人不禁怀疑此人正从事着军火买卖。
陶可把门敲得震天响,听里面毫无动静,又怕邻居管闲事,只好自己开门。叶臻家钥匙他其实早就有。那个人忘性很强,常常不记得带东西,几乎从他们认识那天起,陶可就承担跑腿活。
屋里乱让人无法下脚:鞋子袜子横七竖八,满地都是书刊报纸,沙发上扔满脏衣服,烟灰缸则像有个月没倒。
陶可喃喃道:“在家,肯定在家。”
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间门,叶臻果然合衣在床上窝着,手边是他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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