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程几训练时不小心被器械划伤,但他说:“刮胡刀弄。”
“你们家刮胡刀可真够委屈。”齐北崧说,“什都能赖它身上。”
程几嘿嘿笑两声,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摸把,齐北崧被摸
程几说:“你骑你!每天早上要跑三公里,这点路对来说不算什!”
齐北崧问:“你家离这儿有多远?”
“五六公里吧!”程几说,“不过前面就可以转小道!”
“转小道以后呢?”
“违章啊!”
“对,而且第次就要见爸。”程几促狭地看着齐北崧,“跟就是困难模式,敢不敢?”
他深知后者个性,吃软不吃硬,倔强不退缩,越有挑战性事情越要上去碰,即使讨不着好。
果不其然,齐北崧点头说:“行,你等会儿,到车上拎两瓶酒给你爸。”
程几大笑:“骗你,他值班不在家!”
他笑得太夸张以至于呛着,从电瓶车上跳下往侧边走。
好渴。
齐北崧扬起下巴问:“这车能带人?”
“不能,前面那个路口交警正抓呢。”程几啜口奶茶,“会儿你骑这车,跑回去。”
齐北崧真有点儿绷不住,憋笑道:“你原先就是这追你老婆?”
程几脸认真:“可没追过老婆,是老婆追。老婆有宾利,你有吗?”
通过某个繁华路口,程几指挥:“左拐!”齐北崧刚拐过去,程几就呼啦下窜上他后座。
“这边不查。”程几微喘着说。
他将手搭上齐北崧肩膀,那瞬间齐北崧差点儿没握住车把!
齐北崧扭头看眼肩上手,白皙,修长,但食指侧面有处刚愈合血痂。
“怎弄伤?”他问。
齐北崧眼睛眨不眨地追着他,明知道他只是去扔垃圾,但仍觉得每寸都可爱,而且他还不察觉自己可爱。
头发是寸头,短得扎手;从上到下身运动装,看款式说不定还是他爸买。齐北崧觉得最可爱之处,是他老跟支标枪似挺得笔直,腰背上仿佛装着弹簧。
挺得直好,精神!即使齐北崧半夜里想到情浓处,觉得那其实是个妖精,也是个精神奕奕妖精。
两人上路,程几还真跟在电瓶车后面跑,满脸笑嘻嘻,就像个刚放学高中生。
齐北崧不住扭头看,他生平第次遛妖精,新鲜得很!
齐北崧说:“有倒是有,就是想不出人怎跟你凑到块儿?”
“没凑块儿啊。”程几埋头喝茶,“这不分嘛。”
“……”齐北崧不笑,干咳两声问,“下面去哪儿?”
“去家,请你吃饭。”
齐北崧惊讶道:“第次就去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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