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最怕
是，媳妇儿自己要走。
“你回来
。”程几问，“你吃过吗？”
“没有。”齐北崧说。
“菜在桌上，随便吃点儿吧。”程几到厨房给他盛饭。
齐北崧望着桌上简单菜色，知道媳妇儿情绪不高。
他回过神来，对老耿说：“干爹，
就不陪你喝酒。”
“没事，你忙你。”老耿勉强笑，“还不要你陪着呢，你那酒量实在看不上眼，八岁就比你喝得多！”
程几说：“干爹，虽然不陪你，但是永远站在你这边。”
他是
语双关，老耿听出来：“不陪你”三个字是说不陪喝酒，二是说如果老耿要去R国，他也不能陪。
“懂。”老耿揉揉他短发，“多谢你片孝心。”
唉！不回去，回去干嘛呢？面馆那套房子就是当年和玉姐结婚时，小俊他爸帮们置备，如今回去不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嘛？找宏城哥们喝酒去，喝醉也就什
都不想！”
他对程几说：“你别担心，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人，心里有数！但如果想做什，下决心，就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就条烂命，献给谁不是献？”
程几没有接老耿烟，他望着车窗外，漆黑睫毛不太规则地扇动着……
他其实也想。
他受过严格训练，知道战场是什样，上辈子就曾死于第线，只是他还没那个必要。
“海哥又送汤来，放在蒸箱里保温，还挺好喝。”程几说。
“什汤？”齐北崧问。
程几微微笑，然后把汤端到他面前：“肉苁蓉炖猪腰，还说明天送枸杞牛宝，总感觉他不怀好意。”
齐北崧呸声：“这还用感觉，他就是不怀好意！”
程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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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北崧回到家时，发现程几靠在阳台上抽烟，神情幽暗不明。
他已经听陈川报告过事情经过，当然不高兴，还气得把陈川骂顿，怪他把程几带到特警队去，听通奇奇怪怪话。
他不是个心肠冷硬人，但却有小小私心——如果老耿要以给侄子和张春玉报仇名义把程几拖到R国去，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
谁也不能将媳妇儿从他身边带走，干爹不行，干妈也不行，谁都不行！谁要敢打这个主意，他灭谁全家！
老耿无牵无挂，他有齐北崧，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爱他。
接受个人就要全心全意，老天爷既然让他活过来，塞给他份爱，那就应该好好地捧住，搂在心口，护着守着珍重着，不要放开，不要错过，不要辜负。
他不能离开齐北崧，这是没有说出口契约。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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